将此事反映到舅家三个表哥那儿,三表哥秋丰到现场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大发雷霆,威逼着武效福,乔娜跪着一点一点将踩踏方露棺的坟头恢复原样。
武效云和武效梅这事本打算电话告诉武效军,考虑到他火爆子脾气不会善罢甘休,且来回一趟不容易,武效森制止了她俩,并没有急于把这事告诉他。
秋丰逼武效福和乔娜跪着垄坟的事很快传遍四邻八村,但谁也没敢让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武平顺知道。
你方唱罢我登场,照此下去,迟早要出人命的,眼见自己大叔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且一个人根本无力在支撑十亩地,必须尽快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武效亮虽对武效福不知尊卑远近十分荒谬的做法不满,不得不压在心里,和武效福商量处理大叔的地。
武效福见大哥主动找自己商量地的事,多年来自己觊觎已久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顿时把其他的一切都忘了,饶有兴致的说道,“这事很简单,俺爹年龄大了,一个人不需要再种地了,十亩地我和效起一家五亩,俺爹吃饭花钱所需费用,按弟兄四个承担!”
武效亮闻听苦笑了一下,“照你这么说,这事不符合规矩,肯定说不成!我还是听听其他人的想法吧!”
武效亮经过和武效起,武效梅,武效云,武效森沟通,武效梅将父亲武平顺和武效军以前商量的办法直接说出来,一种方案是先将当时队里分地时三哥,我姐,我和效军占的扣除,剩余的他们弟兄四个均分,另一种方案是先将当时队里分地时三哥和效军占的扣除,剩余的他们弟兄四个均分,我也不要当时队里分给我的。
同样,武效云也赞同武效梅说的方案,表态不要当时队里分给她的。
剩下的就是第二种方案,一下子将武效福的如意算盘给打破,一百个不同意。
武效亮无奈,只好征求大叔的意见,躺在病塌上的武平顺见自己大势已去,沉默了好大一阵儿,说了句,“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一个基本的原则就是效森和效军也是我儿子,无论他们走多远,这里仍然是他们的家和根,该怎么有必须有,一样都不能少,我要交给他们,至于他们怎么处理,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不再干涉。另外,你小姑婆母马老太太所葬的那块地我必须交给效军,这点必须由我做主,事后告诉效军一声就行了,不必再征求他的意见。其他的你们看着办!谁不同意这个,寸地没有!”
武平顺态度十分坚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而且这个方案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武效亮将武效福等兄妹无人召集在一起,做最后一次努力,实在说不成只好放弃,以后永远过问此事。
武效福心里虽然极不愿意,但有总比没有强,真把老爷子和效军等人逼急了,自己还真得不到一点什么,先弄到手再说,接下来走一步说一步。
最终,地分割的事儿得到落实,给武效军那块地由他暂时种着,等以后不能种再说,暂没有考虑由四兄弟给父亲武平顺兑吃兑喝的事儿,让武平顺去除了一场心病,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一冬天,武平顺慢慢的也适应了独自一个人生活,也不再刻意去想往日那些烦心事,虽然始终没有见武效福一家人过来看他,但眼不见心不烦,还算比较清静。
古都商厦一场火灾,着实让他揪心好多天,终见武效军平安无事,领导对他也不错,和白玲燕两人生活得开心,心情明显好起来。
白玲燕怀着身孕,虽然一再嘱咐过年不让他俩回来,现在也回来了,小院并没有因老伴的离世变得凄冷,武平顺心中难掩激动和高兴,和往年一样,提前一样不少的准备起了年货。
晚上十点多,当武平顺和武效军,白玲燕正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的时候,武效森脸色非常难看的突然回来,一下子打破了武平顺三人心里的平静。
按照往年的惯例,武效森这个时候回来,不是喝高了就是和媳妇朱春燕吵架,武效军感到有些不正常,看着父亲皱着眉头,一语不发,随关掉电视,让白玲燕到隔壁屋里去。
接下来,武平顺没好气的问了几句,武效森心里很浮躁和不耐烦,咬牙说,这么多年家里吵吵闹闹的不和睦,直到母亲含恨而死,最大的祸源就是武效云和小叔,是父亲长期袒护造成。
武平顺看武效森像吃了枪药,话里话外都是以前武效福说过的话,把矛头全指向大女儿武效云和三弟武平春,心里十分恼火,抄起笤帚拍向武效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