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院长声音很大,也显得格外沉闷,众人心里一颤,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把目光转到武效军身上。
武效军并没有出声,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双眼盯着乔院长,心平气和的说,“乔院长,这是在开会,让与会的同志站着说话,有些不妥吧!”
面对这样的氛围,武效军表现的这么淡定,好像大家不是因他坐在这里一样,乔院长心里一阵惊异,很恼火的说,“妥不妥你不清楚吗,还想舒舒服服的坐着咋的!”
武效军淡淡的说,“领导指示不让坐,我哪敢啊!”
&+;乔院长看武效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呵斥道,“你现在已经是无法无天了,在医院还有啥不敢的!亏你还是个党员,你的党性哪里去了?”
武效军闻言,也来了精神,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坚定的说,“我的党性在这里,在我的心里,我问心无愧的郑重告诉大家,从我面对党旗宣誓的那一天起,从来没做对不起党性,对不起良知的事,更没有对不起医院的事!我的人格不容任何人有半点亵渎!”
“你,简直是目中无人,狂妄之极!”乔院长气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武效军意有所指的说,“乔院长,你也学会不问青皂白的先入为主,给人扣帽子了!对我来说,已经有人扣了好多顶,再多几顶无所谓!但我要向在坐的各位领导说一句,兼听则明,偏听则废,凡事都有前因后果,表面现象的背后往往隐藏着更大的事实真相。”
孙明月书记听出武效军言外之音,暗想,去年,刘小光,吴启鑫,陈世超等人设计车祸陷害武效军,后来他很大度,并没有对三人深究,平时也没看出来武效军和他们之间有什么异常。
武效军是一个头脑很聪明,看问题很准很到位的人,向来谨言慎行,医院让他回家休息,又不是将他开除,根本不是啥大事,因这点事不至于冒着被开除,失去工作的最大风险和符院长闹翻脸,这么强烈的反应,里面肯定有文章,令人十分费解。
叫他来到会上,意味着什么不会不知道,相反却不急不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有备而来。
刚才,大家在讨论中,一边倒的对武效军进行指责和愤慨,武断的对其下定性的结论,不能说完全错误,起码未能客观的对待一名同志,处理一个武效军倒没什么,后面的影响要难以估计。
想到此,孙明月向武效军投去一个鼓励的目光,缓缓的开口道,“武效军,当着大家的面,有什么话只管说,摆到桌面上,不要掖着藏着!”
武效军明白孙明月的意思,轻轻咳嗽一声,看着低头不停地写东西的符院长,镇定的说,“首先我为自己刚才在符院长及各位领导面前情绪失控,冒昧的不当举动道歉!”言毕,向在场的各位深深鞠了一躬。
众人不知道武效军要干什么,满脸疑惑的低下头,刘小光和钱扈妮心里暗自窃喜,他即使是一头不会拐弯的牛,在院长面前也不得不低头承认错误,只要承认了错误,就不会转移焦点,院长就能把他的嚣张气焰压下去,他就得规规矩矩的服从决定,老老实实的滚回家去。
武效军稍停一下,突然把目光定格在钱扈妮身上,让她稍微放松的心情立马紧张起来,脸色也变得有些灰暗,心跳开始扑通扑通的加速,这个小子想干什么呢,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
武效军正颜厉色问道,“钱科长,我因病请假了两个多月,全院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吧,刚上班的时候,你作为防保科长,为什么不阻止我?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话。”
钱扈妮不知武效军是啥意思,心里没底的说,“你得的是纵膈淋巴结核,且已按市结防所的方案正规治疗一段时间,不处于急性期,不具有传染性,所以让你正常来医院上班!”
武效军脸上露出一抹让人胆颤的阴笑,双眼凝视着钱扈妮,阴测测的逼问道,“说得很好,很专业,现在你为何又突然提出让我回家休息呢?”
钱扈妮忽然觉得武效军问的很普通,随口道,“有人举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在单位工作,应当回家休息,省的给别人造成不必要的心理压力,处处提防着你!”
“噢,原来是这样,钱科长,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的关心和及时提醒喽!”
武效军阴阳怪气的说着,突然把话锋一转,寒气逼人的说,“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虚弱和牵强吗,可惜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精心策划,自认天衣无缝的一场戏,一下子被我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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