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左锋一脸黑线,萧寒嘴角噙着笑。
下一秒,云开双手捶胸,“啊……我也好想占便宜!怎么办?我也好想占个便宜,许言,你身边有没有比我小的帅哥呀?一定要长得超级帅的那种。”
萧寒嘴角的笑顿时凝结住,一张脸黑了下来,什么意思?嫌弃他老了?都打算找小白脸了?
左锋这下得意了,扭头去看萧寒,待看到萧寒那张黑青的脸时,实在是忍不住,“噗~”地一下笑出声。
前面两个正聊着的女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双双扭回头,顿时都变了脸色。
是许言先反应过来的,冲着左锋的胸口捶了一拳,“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偷听女人聊天,太过分了!”
嘴里说着,还偷偷看了眼云开,萧寒可是出了名的醋缸,这下好了,捅了篓子了。
“左锋,是不是饭菜好了,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许言赶紧转移话题,然后拉住云开,“走,我们先去包间,让他们两个看孩子。”
云开抿着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终于在准备迈步走的时候“扑哧~”笑出声响。
也不去看萧寒难看的脸色,跟着许言笑着离开。
左锋看了看离开的两个女人,然后抬起手拍了拍萧寒的肩膀,“晚上回家准备好电视遥控器,再不行电脑键盘,或者家里有方便面也行。”
萧寒抬眸看他,一脸看来你挺有经验的眼神。
左锋俊眉一扬,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冲着游乐场喊了一声,“老大,老二,老三,不玩了,吃饭!”
一声令下,三个孩子屁颠屁颠地就从游乐场跑了出来,列成队,从小到大,依次穿好鞋子,朝着洗手间走去,要洗手洗脸,然后吃饭。
左锋跟在后面,一想起萧寒刚才那难看的脸色,他就忍俊不禁。
包间里,云开和许言已经开吃,边吃着边聊天。
“许言,你跟左锋六年前就在一起了?那你们进展挺快啊。”
许言停下筷子,抿了下嘴唇说:“没有,中间出了点事,我跟你一样,带球跑了。”
云开眼睛一瞪,随即放下手里的筷子,朝着许言伸出了手。
许言也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
“简直就是知己啊!”云开感慨。
“什么知己?”萧寒推门进来。
云开吐吐舌头,跟许言两人默默地松开手,然后各自拿起筷子,低头吃东西,谁都不再说话。
萧寒挨着云开坐下,手状似无意地搭在她的椅子靠背上,扭着头看着她用餐,不说话也不打扰。
云开虽然是在对着一桌子的才大快朵颐,但是余光还是不停地朝着身边瞄,气氛不对啊!
瞄得多了眼睛有些酸,只好抬起手揉了揉。
萧寒凑近她,声音清凉低缓,“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没事。”云开头也不扭,立马放下手,盯着跟前盘子里的香辣虾,夹了一只,放进自己的餐碗里,倒上热水涮了涮,然后戴上一次性手套,利索地将虾皮剥掉,咬了一点,觉得不辣,这才笑米米地扭过头,将虾仁送到萧寒的嘴边,一脸的讨好,“你尝尝,味道超好。”
萧寒毫不客气地张嘴咬住送到嘴边的虾仁,咀嚼,咽下,静默。
云开皱皱眉,吃完了难道不应该发表一下意见?
难道是太少了没有品出来味道?
于是就又夹了一只,涮水,剥好,送到某人嘴边。
萧寒依旧是吃下,然后只是看着她,还不说话。
云开再次皱了皱眉,难道是还没品出来味道?
“到底味道怎么样啊?”
萧寒只是舔了下嘴唇,不置可否。
云开撇撇嘴,腹诽道,你就装吧,比装是不是?等一会儿回去,你等着!
不一会儿,左锋带着三个孩子进来,包间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一顿晚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吃完后,约了明天再见,因为明天是左嘉语的三岁生日,临走前孩子千叮咛万嘱咐,要云开一定带着小哥哥过来,云开的头点得如捣蒜,一定带,必须带,肯定带。
分开后,回医院的路上,云开就装上了,一上车就靠在车座上跟萧寒划清楚河汉界,闭目养神起来。
萧寒一开始想着她是累了,所以也就没打扰她,打算将她抱在怀里让她靠着舒服一点。
谁知道他刚伸出手碰到她,她立马就朝一旁挪了挪。
他再碰,她再挪,最后身体都紧紧贴着车门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不是累了,是不想让他碰,不想搭理他。
呵~他就想不明白了,吃饭的时候他没得罪她吧?今天一天也没得罪她吧?
萧寒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问题的根源,今晚吃饭她一直都很正常啊,说说笑笑的,没有半点不正常的前兆,可是这前脚一离开饭店上了车,这立马就翻了脸。
这女人……也都太阴晴不定了吧?
想到这里,萧寒觉得,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她不是不让他碰吗?她不是不搭理他吗?他就让她必须碰他,必须搭理他。
萧寒屁股一抬,直接贴住了云开的身体。
云开已经贴在车门上了,没地方躲了,总不能让她推开车门跳下去吧?
于是就缓缓地睁开眼睛,面无表情扭过头,嘴还没张开,人就已经被拎了起来,然后放在了某人的大腿上,随即腰间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给圈住。
“你干什么……唔——”
刚说了句话,下巴又被钢钳般的大手给捏住,然后某人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云开正在装生气,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萧寒居然来这么一招,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很快就被他亲得头昏脑涨,两眼发昏,浑身无力,脑子里一片空白,软绵绵地就靠在了他的怀里。
吃饱餍足后的某人得意地看着怀里只是一个吻就累坏的小绵羊,眉梢挑了挑,再次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感觉怎么样?舒服到浑身都瘫软了,还要不要?”
云开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
不说话?非得让你说。
萧寒低头又凑过去,云开心头一颤,连忙抬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你干嘛!”
“亲你,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是不满意,不满意我就要吻到你满意。”萧寒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有些大言不惭,强词歪理。
云开很是鄙视地瞅着他,捂着嘴巴的手没有移开,唔唔地说道:“你最好是给我老实交代,我不在的这六年,你到底都做了哪些对不起我的事。”
萧寒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如墨般浓黑的眉皱了皱,不解地端详着眼前的女人,这话题也转移得太快了吧?
既然想不通,想不明白,那就直接问好了,何必绞尽脑汁的自己瞎捉摸?
“交代什么?我哪里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除了没把我自己照顾好,其余的我问心无愧。”
云开一脸的不相信,轻蔑地来了两个字,“是吗?”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吻技这么高?若不是这六年里练习了,还能是什么?
萧寒有种被人怀疑的不爽,很快这种不爽又演变成了挫败。
他在她的心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一点诚信度可言的人嘛?他怎么就这么失败呢?
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够不怀疑他对爱情,对婚姻的忠诚?
萧寒有些头疼,松开捏着云开下巴的手,抬起来捏着自己的眉心,深邃的眼眸里泛着淡淡的忧伤。
云开一看这脸色,这眼神,这姿态,就知道,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暗自叹了口气,这男人明明被外人传得神乎其神的,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商业神话,她怎么觉得那些都是假的呢?
一个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情商如此低的人呢?
想不明白,反正她就是觉得,这人,有病。
不过,云开倒是放开了捂着嘴巴的手,转而伸出去,将萧寒捏在眉心的手拿开,然后用自己柔软的手一点点将他几乎皱成了“川”字的眉心给展平。
她真心的不喜欢他这样皱着眉头的样子,因为看着他皱眉头,她的心,她的情绪也会不由自主的就紧绷,揪着。
看着终于被自己展平的眉心,云开弯了弯唇角,似是很满意,然后这才声音浅缓地开口说:“以后不许皱眉头,越皱眉头看起来越老,你想让我们走在大街上所有的人都觉得你是我爸爸吗?”
萧寒只是笑而不语,安安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怀里的人,她是美丽的,更是让他心动的,这么多年,从爱上她的那一刻起,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可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个问题,他一开始最先爱上的究竟是她的什么?
她漂亮的容貌?她的善良单纯?还是当年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那双吸走了他灵魂的双眼?
其实他也不知道答案,这么多年一路走来,只知道,她是他的深爱,最爱,挚爱,唯一的爱。
他眸光闪了闪,浅浅一笑,“那你以后每天都亲亲这个位置,兴许就不会再皱起来了。”
云开略作思考,然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窗外,夜色幽静。
云开靠在萧寒的怀里望着窗外五颜六色闪烁的霓虹灯,六年来,心底第一次真正的觉得踏实。
她跟他之间,应该是尘埃落定了吧。
再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波澜起伏了吧?
但是生活中小的磕磕绊绊肯定会有,而且还不会少,可都不算什么。
未来的日子,风雨同舟,携手共度。
……
当天晚上回到医院,萧寒打电话叫来萧腾,将萧嘉懿的事情给他讲了。
萧腾很震惊,因为虽说他当初是一心打算处死那个孩子,但时至今日,事情都不一样了,嘉懿回了萧家,是他的侄女,他第一个想到的会不会是王明和那些手下的人干的。
电话直接打给了王明,那边王明刚靠在沙发上刚打算眯一会儿,就接到了萧腾的电话。
旁边的兄弟看王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不禁发憷。
通话时间并不长,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但是对王明来说却觉得无比的沉重和漫长。
结束通话后王明坐在沙发上静了两秒钟,然后站起身,浑身散发着令人老远都感觉到冰冷的寒意。
“十分钟内1号仓内的所有人召集训练室。”
“是!”
十分钟后,王明来到训练室,偌大的训练室内此时已经站满了人,排列整齐的队伍只是看着都十分的壮观。
萧腾从国外回到云城,一开始从他老爹冯先生那里带来了不少人,这几年又招募了不少人,仅仅只是目前在训人员已经高达五百人,这些人训练结束合格后,会被分派到保镖岗位,公司保安岗位,公司管理层要职等大大小小数个岗位。
今天的紧急召集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自从上个月萧腾下了一道不成文的命令后,他们这些人的夜间训练已经停了,这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深夜紧急召集了,所以众人的心里纷纷猜测,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尤其是队长王明那张寒冰一样的脸色,更是印证了众人心中的猜测。
王明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先是扫了一圈,然后静默了差不多十秒钟,这才开口说:“谁碰过嘉懿小姐,站出来。”
偌大的训练室,数百人的室内,鸦雀无声,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两秒钟后,有五个人从队伍里走出来。
这五个人是这段时间一直负责看管贝蓓和萧嘉懿的人。
然后紧跟着,又有五个人从队伍里走出来。
这五个人是在寒城的时候,曾跟贝蓓母女接触过的人。
王明没有说话,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整齐有序的队伍,又等了差不多五秒钟,又走出来一个人。
之后是长达十分钟的静默,室内的空气由于这几百人的呼吸而变得越发的稀薄,令人阵阵的压抑和窒息。
没有人再站出来,王明也没有说话,却突然转身离开了训练室,留下室内几百人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
其实他们的不安,紧张远远大于茫然。
两个小时后,消失的王明重新回到训练室,室内没有开空调,再加上几百人的呼吸浑身散发的热量,又是夏季,整个训练室俨然成了一个大蒸笼。
王明在门口站立,没有朝里多走半步,一手斜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捏着一支烟,不时地抽上一口,姿态慵懒而闲散,可是周身却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危险气息,像一头猎豹,伺机而动。
“我最后再问一遍,还有没有人碰过嘉懿小姐,站出来。”
王明的音调不高,声音也不急不缓,一如他此时的姿态,但却在无形之中给了人极大的压迫感。
静默数秒,队伍没有任何的改变。
王明抽了最后一口烟,清冷地说了句,“你们几个留下,其余的人回去。”
几百人的训练室,没一会儿就变得空荡荡的,不过空气里也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凉风吹进来。
王明这才抬步走进训练室,在墙边的一堆椅子里,拉出来一把,在排成一排的是一个人前面坐下,然后睨了眼这十一个人,开口说:“若觉得自己无愧良心,坦坦荡荡,那就坐地上。”
话音落下后,齐齐地坐下来八个,还有三个站立着。
王明将视线投向这三个人,没有出声,但三人却知道是什么意思。
依次开口,“我打过嘉懿小姐一巴掌。”
“我踢过嘉懿小姐一脚,而且还在她脸上浇了一瓶水。”
“我……”第三个人有些犹豫,并且脸色已经趋于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