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许言带他去医院,一下楼却看到了左锋的车子。
她诧异了一下,并没有打算跟他打招呼。
他们都已经结束了,也没必要打什么招呼。
她抱着小包子从车边离开,刚经过车子,车门从里面推开,左锋匆忙走了下来。
“阿言,念念怎么了?”
许言不搭理他,抱着念念快速的离开。
“阿言!”左锋叫了她一声。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母子消失在视线里,自己站在原地发呆了许久。
这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当真的摆在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竟是那般的心痛和不忍。
心里真的是无比的难受和压抑。
这样的日子,他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他真的是受够了。
有时候他就在想,干脆他直接将左玉堂弄死得了。
可他却又清楚地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真的要被左玉堂给逼疯了。
……
许言带着小包子去了医院,挂了吊瓶,小家伙一直在睡觉,不见醒来的迹象。
许言心疼得不行,一夜都没睡觉。
第二天的中午,输液结束后,许言带着小包子离开医院。
在医院门口又碰到了左锋,不过这次左锋见到他们也没有打招呼。
正好一辆出租车过来,许言就伸手拦住,带着小包子上了车。
出租车司机一直将许言和小包子送到公寓的楼下,这才离开。
路上给左锋打电话,“少爷,任务已经完成。”
“以后你的任务就是负责接送他们母子去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左锋说。
司机犹豫了一下,说:“少爷,真的是任何地方吗?”
左锋丝毫没有犹豫,“对,是任何地方,必须保证他们母子的安全。”
司机想了一会儿,这才说:“少爷,少奶奶跟小少爷路上的时候聊天,我听到了,少奶奶要带着小少爷离开云城。”
“你说什么?”
……
离开医院回到公寓后,许言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带着小包子回了许父和许母那里。
她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还是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吧。
这样,她能学会忘了左锋,念念也能忘记。
同住在一座城市,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遇到了,就像昨天的情况,多尴尬。
今天回去跟父母聊聊,问一问他们的意见。
虽然她很不想让他们为她的事情再操心,担心,但是这件事,纸包不住火,他们早晚还是会知道的。
与其等他们从别人口中得知,倒不如她主动跟他说。
坐地铁回到父母那里,许言才知道,父亲也发烧了,正在广木上躺着,也没有去医院。
她又不敢跟他们聊她跟左锋的事情了。
不过还好,她路上有嘱咐过念念,让他不要在爷爷奶奶的面前提起爸爸。
孩子虽然还小,但是很多时候还是很懂事的。
看到爷爷生病了,小包子很难过,跑到爷爷的身边,要拉着他去医院。
许父一开始不愿意去医院,说是已经吃过了退烧药。
许言知道,他是怕去医院花钱。
可是执拗不过许言和小包子,许父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医生建议住院几天,许父怎么都不同意,许言还是办了住院手续,要了个单间,这样方便照顾许父,他也能够休息好。
“阿言。”许父输液的时候睡下了,小包子在病房里玩积木,许母将许言叫到了门外。
“妈,怎么了?”
许母看了看病房里面,压低声音说:“阿言,你跟妈说实话,你跟小锋是不是闹别扭了?”
许言抿了抿嘴唇,想说没有,可是却怎么也不能够做到正常时候的表情,连勉强笑都笑不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她点点头,“嗯。”
“因为什么,跟妈说说。”
“没什么事妈,您别担心,只是他家里出了点事。”
“阿言,你以为妈是老糊涂了吗?小锋自打跟你结婚后,那天离开,我就没再见过他,他也没给你爸和我打个电话,以前你们没结婚的时候,他的电话天天打,对我和你爸嘘寒问暖的,现在却这么长时间一个电话都没有,肯定有问题,你们之间到底出什么事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许言苦涩地扯了下嘴角,她也想知道啊,为什么?
难道说男人都如此的薄情吗?
她想问左锋为什么,可是却又不想知道原因了。
上一秒还在温存,山盟海誓,下一秒,却形同陌路。
人都是如此的善变。
“妈,我想带念念出去走走,不想呆在云城了。”许言终于说出口。
许母一愣,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却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说:“要去哪里?”
许言摇头,“还没有确定的地方,不过不会出国,就在国内,念念依赖左锋,分开一段时间或许会好一些。”
许母的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那也好,那你经常要给你爸和我打电话。”
“嗯。”许言的眼眶一热,抱住许母,“妈,对不起。”
“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左家我们高攀不起,这样也好,你们也正好没有孩子,离了就离了吧。”
许父发烧就是因为看了电视,他跟许母两人都看了,但是并不知道这俩孩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敢问,就憋在了心里,然后憋出了病。
许言还想瞒着他们,殊不知,他们已经知道了。
……
三天后,许父出院。
许言和小包子在父母家里住了一周,这一周内,许言面试招到了两个店员,替她打理店面。
在过去的这半年多里,她的精品屋已经扩大了规模,将旁边烟酒店也给买了下来。
现在她的店已经是原来的一倍大了,生意相当的好。
如果就此将自己的店给放弃了,她也不甘心。
晚上,许言没有回父母那里,今天她要将公寓收拾一下,明天回父母那里住,三天后就出发了。
简单地给自己煮了碗面,许言就开始忙碌收拾东西了。
不知不觉就收拾到了深夜,困得不行,许言简单地洗了个澡就去睡了。
半夜里,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摸她,一开始她以为是小包子在身边,可突然她想起来小包子今晚在父母那里,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房间里黑漆漆的,但是透过窗帘的一个小缝隙里照进来的月光,她依稀能够看到身边有一个人。
她的心里一惊,难道是小偷?
可下一秒,她却又一身冷汗,小偷怎么爬到她的广木上来了?
想起新闻上看到的那些入室盗窃发生的连带事情,她吓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动也不敢动了,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浑身僵硬地躺在广木上。
可是,那只手,却已经从她的后背伸到了前面,握住了她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