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他把能想到的话都说了,可是这丫头却一点都听不进去。
“一一,一个手机而已,你别这样了行吗?破财消灾,你要想想,你丢的仅仅只是一部手机而已。”
景一抽了抽鼻子,抬头看他,“你不懂。”
刘成看着她,目光深沉,“我是不懂,我没有经历过你经历过的事情,可是一一,任何事情我们都要从两面来思考,如果你一直纠结自己丢了这部手机,那么你便开心不起来,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等我们回家后爸妈也不开心,那么你觉得因为你丢了一部手机让一家人都不开心,值得吗?”
景一抬头看着,将手里的筷子“啪”地摔在桌上,“我说不过你!”说完,她抹了两把眼泪,起身离开。
刘成很是无奈,站起身追上她,拉住胳膊将她重新拉回到座位上,“不管你多难过,但是你今天必须把这饭吃了。”
“我心情不好,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必须吃。”
“我就不吃。”
“好,我给爸打电话。”
“刘成,我讨厌你!”
“吃饭。”
景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吃着碗里的小米粥,边吃着还边嘟囔,“回家我跟阿爸说你欺负我,你凶我,你一点都不爱我,你就是个大骗子,你在阿爸的面前保证的可好,可阿爸和阿妈一不在边上你就欺负我,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混蛋。”
“扑哧~”一桌上的两个司机中的一个忍不住笑出声,说:“小姑娘,闹一会儿就好了,说实在话,像你哥这么好脾气的男人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呢,真是把你*得没法说了。”
景一抬头看那司机,心想,你真多管闲事。
可她转而还是看了看对面的刘成,刘成正低头吃饭没看她,她抽了下鼻子,从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很用力地踢了一脚,然后抽了两张纸巾将眼泪和鼻涕都擦了擦,开始老老实实的吃饭。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今天胡闹了,可她就是心里难过。
但她也知道,做人得懂得适可而止。
刘成这时候才悄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低头继续吃着饭。
吃过晚饭,一行人继续上路。
又走了几个小时,差不多晚上十点的时候,到了景一家乡小镇隶属的省会了,刘成让司机将车从高速下去,原本是打算让司机在这里就回去了,他开车带景一回去,可一想这个时候天黑了,晚上山路也不好走,索性也就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
酒店里就剩下了两间房,两个司机一间,另外的只能景一和刘成,要么就是再去找另一家酒店。
景一想了想说,算了吧,凑合着睡一晚上,虽说男女有别,可是兄妹俩也没什么吧,又不睡一张广木,还有就是她觉得特别累,想睡觉。
刘成发誓他绝对会规规矩矩,和衣而睡。
两人简单地洗了后就睡了,景一大概是真累了,躺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刘成却睡不着,靠在广木上,在关了灯的室内,静静地看着旁边广木上的人,透过窗外的灯,能够依稀看到她的样子,她蜷缩着身子,像只小猫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成听到景一在嘤咛,他起初以为她是做梦了,在说梦话,可过了一会儿发觉不对劲,他掀开被子下去来到他身边,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吓了一跳,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她发烧了。
好在,车内有紧急的药箱。
刘成下去从车里将药箱提上来,找了退烧药,又倒了一杯热水凉了一会儿,然后将景一扶起来。
“一一,一一来,把药吃了。”
景一烧得迷迷糊糊的,只是缓缓地抬起眼皮,然后就又合上了眼睛。
“一一,你醒来,听话啊,把药吃了,你发烧了。”
喊了好多遍,景一这才有些意识,感觉自己的喉咙里跟冒火了一样,她叫了一声,“哥……水……”
刘成连忙将药送到她嘴边,“把药吃到嘴里,然后我们就喝水。”
“药苦……”虽然烧成了这样,但景一还是知道不吃药,药苦,她讨厌吃药。
刘成看她紧紧地闭着小嘴不张开,就无奈地笑了,像哄着自己的女儿,“一一乖,听话,不吃药要打针哦,打针很疼的,你想打针吗?”
景一想都没想摇头,“不打针!”
“那就乖,把药吃了,吃完病就好了,好了就不打针了。”
景一看着他掌心里的药丸,很不情愿地张开嘴巴,刘成将药倒进她的嘴里,然后将水杯也送到她的嘴边。
景一皱着眉头一下子将苦涩的药丸咽下去,然后咕咚咕咚将一杯水喝完,还要喝,刘成又给她接了一杯。
喝完后,景一说冷,刘成将被子给她掖好,她还说冷,他把自己那个广木上的被子也给她盖上,可她依然冻得发抖。
室内的空调温度也已经调到了最高,可也不知道空调是坏了还是怎么的缘故,最高了还不算热。
景一一个劲地发抖,一个劲儿地叫着冷。
刘成最后想了想,只好钻进被窝里抱着她,可还是不行,他只好又脱了衬衣,光着膀子将身体所有的温度都传给她。
这样之后,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景一出汗了,刘成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是药效上来退烧了。
看着怀里已经睡踏实的她,刘成松了口气,准备放下她,他起来。
一扭头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快速的形成,他伸手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又低头看了看在他怀里熟睡的人,他思考了两秒钟,然后快速的按了拍照键。
拍完照之后,刘成这才小心将景一放下,他从被窝里出来,然后却又站在那儿,盯着她因为退烧而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她不止是头发被汗水给湿了,她的衣服也湿了。
第二天,景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八点半,对于昨晚上发烧的事情她一概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怎么一觉醒来身上除了个小*,其余的衣服呢?
“啊——”
高分贝的尖叫声让门外正跟司机说话的刘成都吓了一跳,他连忙推门进去,“一一,怎么了?”
景一还在扯着嗓子尖叫,不过好在是还知道用被子裹着身体。
刘成关了门,快速走过去,声音急切地询问,“一一,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眼前一个黑影闪过,刘成没反应过来,东西砸在了脸上,火辣辣的,怪疼,东西砸了他之后掉在地上,碎了,他低头,是夜里给她喝水用的玻璃杯。
“刘成你混蛋!”景一扯着嗓子大喊。
刘成抬起头,看到她裸露了一个肩头,于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刚要解释,又一个东西飞了过来,他连忙躲闪,这时候,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
他说:“一一,我接个电话,估计是爸打来的,你先别闹。”
景一一听说她“别闹”,胸中的怒火更大,她裹着被子,仗着距离手机近的优势,将手机一把抓在了手里,扫了一眼上面的号码,知道不是他阿爸的,她就按了挂断键,然后攥着手机在手里,继续对着刘成大吼,“刘成你混蛋!昨天晚上睡觉前你是怎么保证的?枉我那么信任你,枉我把你当做了兄长,你居然趁我睡着占我便宜,你*不如!”
刘成说:“我怎么*不如了?”
“你……”景一觉得以前真是自己眼瞎,居然会觉得这个衣冠楚楚的人是个好人,不过也是个衣冠*,“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我睡觉的时候明明穿着衣服,为什么现在什么都没穿,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别跟我说是我自己睡着的时候自己脱了,我没那个癖好!我现在严重怀疑昨天晚上你说这酒店里就只剩下这两间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你让我看不起你,趁人之危,你就不是个男人!”
景一心里憋着一股气,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说完后大口地喘着气,手机被她紧紧地攥在手里,放佛下一秒都要被她给捏碎了。
刘成看着她,不怒反笑。
景一见他居然还笑,气得肺都要炸了,她扭头看了看手边,一甩手将手机砸了出去。
刘成利索地伸手将手机接住,低头,发现手机似乎在通话中,但不确定,定睛看去,的确是通话中,来电是昨天晚上打过来的那个号码——邵深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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