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厚厚的衣服,邵深还是感受到了那强有力的心跳所带来的震感,他勾唇笑了。
“怎么?激动傻了?”
邵深停下来,扭着头看景一,看她这模样,忍不住还想亲她,可无奈,她有了防备,而他的脖子又不能像长颈鹿的脖子那样又长又灵活,没亲住,心里痒痒的。
他稍微弯了弯腰,将背上的她朝上又托了托,看她还在发呆,他就又说:“等到12月份的时候,你正式满20周岁了,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说完后,他便没事人一般,继续上楼梯。
毕竟是背着一个人,虽然景一很轻,可到底也九十多斤重,不比他一个人一身轻爬起楼梯没什么感觉,他的速度并不快,但是也没有脸红喘气,呼吸还很平稳。
很快就上了三层楼,到了二十五层的时候他停下来,继续说:“这样等你毕业的时候,孩子估摸着也出生了,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景一翻了个白眼,“好什么?”
邵深叹气,过来人的口吻说:“一听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懂,你们女人不比男人好找工作,虽然我没有歧视女性同胞的意思,但是这个社会的普遍现象是这样,毕竟你也说了,资本家都是没人性的,所以现在很多女大学生都是在学校里就把婚结了孩子生了,这样以后找工作的时候比没结婚生孩子的那些人要多一个机会,所以说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谬论!”
“你别不相信景一,三年后你大学毕业,竞争会更加的严峻,到时候就不是说你有能力就有用人单位要你,在你和一个男生,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之间选择,也许他们的专业知识比不上你,但是你却未必会被录用,这就是现实。”
景一不知道他所谓的现实,因为她还距离毕业早着呢,所以这些事情她不想去考虑。
大一就想着找工作,还有些太早。
她现在要做的是把专业知识学好,知识存在脑子里,什么时候都不会是多余的。
至于他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想要她跟他结婚,然后给他生个孩子,可是生孩子,不可能的。
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虽然那个孩子的到来和离去都十分的意外令人措手不及,但对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有不小的伤害,她不会再去让意外再出现来打乱她的生活。
至于订婚或者结婚,她之前没想过,现在也不会考虑。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计划得很美好,变化得更快。
与其这样,还不如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走到哪儿是哪儿。
她跟他之间,她原想着分开,也试图去分开,努力过,最后却证明自己做的只是无用功。
最重要的事,她的心里并不是真的想要分开,想要从此成为他的路人甲。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时间吧,让它来给一个最终的结果。
无论最后,她跟他能否在一起,只希望,能够不负青春,不负曾喜欢过彼此。
“邵深,我哥的事,你到底帮不帮?”景一转移了话题,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因为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会扰得人一颗心乱七八糟的。
邵深最讨厌明明是在聊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却突然提起了刘成,提起了他的情敌。
他抿了下嘴唇,情绪烦躁起来,他想点一支烟抽一抽,可无奈此时在背着她,而且她也不许他抽烟,真是烦透了。
他将她朝身上托了托,重新抬步上楼,边走边问:“景一,你跟我说实话,我和刘成,你到底喜欢谁?或者说……你更喜欢谁?”
景一垂眸看着他黝黑的头发,想起年里面她跟他吃饭的那次,她看到他的头发根好多好多都是白色的,她的一颗心旋即就揪了起来。
她抬起手,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扒拉他的头发,动作轻缓。
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有白色的发根。
她盯着这头发,皱眉,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那次自己看花眼了?
扒拉又扒拉,还是没有看到一根白发。
真的是上次看花眼了吗?不应该吧,这心脏有毛病,脑子受伤,眼睛也出问题了?她这浑身上下还有哪点是好的?
她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脑袋上扒拉来扒拉去的,像是挠痒痒,又像是在故意的撩拨。
邵深的心里痒痒的,浑身的细胞也不禁苏醒活跃起来,一瞬间,爬楼梯的力气都没了,他停下来,大口地喘息了几下。
景一见他停下来了,呼吸声还很粗重,以为他是累了,于是也就收了手,调侃他,“你不是不累吗?这才又上了几层啊,你都喘成这样,果真是老了,你别不服气,老了就是老了。”
“邵深,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
邵深没有松手,相反还又用了一些力气,气息不稳地说:“还有二十层,你确定你能爬上去?”
“是你自己想爬楼梯的,你就自己爬,我去乘电梯。”
“……”
邵深将景一放了下来,有洁癖的人这会儿也没了洁癖,在楼梯上坐下来。
景一跟他坐在同一层上面,不过中间却保持了距离。
一天到晚的跟他保持距离,划清界限,关键是能够划得清吗?
邵深轻哼了一声,伸出手,“你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景一非但没过去,反而又朝边上挪了挪,身体碰到了墙壁,挪不动了。
她才不要过去呢,一天到晚的想着占她的便宜。
在他爷爷家,一个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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