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爸,爸,您就放心,邵深没欺负您宝贝女儿,再怎么说他现在这是咱家,他要是敢欺负一一,我一会儿饶不了他!”
景震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可随即却又想起什么,“小成,刚才邵深打一一了,我都听到了。”
“爸,打是亲,骂是爱,小两口的事,我们就别掺合了啊。”
“可是……”景震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又放弃。
又过了十多分钟,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拉开,邵深抱着景一从里面出来,探头看了一眼客厅,大摇大摆地就进了景一的房间,抬脚将房门踹上。
“乖乖坐着别动,我看看伤口有没有沾到水的。”
景一裹着条浴巾,巾不蔽体,她一只手紧紧地按着浴巾的下面,一只手使劲地拉着胸口,严重怀疑这浴巾绝对是被邵深刚才拿剪刀剪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短?
邵深仔细的将她身上的伤口检查了一遍,有些地方又抹了一些药,这才松了口气,给她洗个澡,他弄得一身汗。
“你晚上睡觉不能乱翻滚,就老老实实的平躺着,今晚上空调温度别太低了,胳膊腿都不能盖着,只能用空调被盖着肚子,听到没有?”
“啰里啰嗦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爸!”
“我可没你这么大的闺女!”
邵深给景一吹了头发,热了杯牛奶看着她喝下,然后将她平放在广木上,盖好空调毯,调好了空调的温度,告诉她就这么个姿势,别乱翻腾,小心伤口,他又四下看了看,觉得一切都安排妥当,这才说:“行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景一躺在那儿扁着嘴,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邵深没看到,大概是看到了装作没看到,他很清楚自己晚上不能在这里住,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他怕弄伤她,所以只能快速的离开这里。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关了灯,来到外面。
刘成在门口的墙壁上靠着,见他出来,皱了下眉,“你这是打算提上裤子就走人?”
邵深瞪了他一眼,“瞧你的思想都龌龊成什么样了?快点的,给我找身衣服。”
“你手里的不是衣服?”
“这衣服穿不了了。”邵深看了看客厅,景老爷子没在,他这才忍不住抱怨,“你家老爷子用洗脚水泼了我一身,你说这衣服还能穿吗?”
这刘成还真不知道,不过他刚才回来的时候倒是发现门口的地上都是水,还正想问没来得及问,原来是这么回事。
刘成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哼着小曲去屋里找了身居家服递给邵深,“送你了,不用还,就当是赔你的衣服了。”
“那怎么行呢,怎么能让你吃亏呢,好几百的居家服呢!”邵深咬着牙,凉凉地说。
刘成没有继续调侃,等邵深穿好衣服出门,他跟着一起也出了门。
电梯里,他问邵深:“张苏的事,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查清楚?今天一一是没事,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肠子悔青都没用!”
邵深叹了口气,“不打算查了,我打算跟她摊牌,直接问她。”
“你早该这样了,一一今天受伤,你负99%的责任!”
“你放心,我绝对会对她负责,负责到底!”邵深洋洋得意,心里想着的却是刚刚在卫生间里的那一幕幕,血液沸腾,心跳加速。
刘成晲他一眼,一脸的讽刺,“我说你能不能收敛点?对着个大老爷们儿你还能发情?你是有多缺爱?”
“我再缺爱也比某人强吧,我好歹还能隔三差五的来一次酣畅淋漓的释放,而某些人,却只能是靠自己的五指姑娘……”
电梯到了一楼,门打开,邵深窜出去,他怕再晚一步,被人揍,今天已经被揍过了,不能再被揍。
刘成不紧不慢地从电梯里出去。
邵深回到车上,将车门锁上,这才打开车窗,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某人。
“你晚上记得去看看她,我怕她一睡着就翻腾。”
刘成点了支烟,靠在车上,轻飘飘地吐着烟圈说:“既然那么不放心,为什么不自己留下来陪她?”
邵深一脸的委屈,“我想留啊,你同意吗?就算是你同意了,你家老爷子同意吗?就算是你家老爷子同意了,你觉得景一会同意吗?”
刘成没接话,良久才一脸凝重地说:“邵深,你有没有想过,一一跟你在一起,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张苏的事情暂且不说,就说你之前的四个未婚妻,一个个看似都死得很正常,可是你觉得正常吗?”
邵深也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
“在处理好你的事情之前,我觉得你还是离一一远点的好。”刘成又说。
邵深有些不耐烦,“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他最讨厌人人都说为了景一好,要他远离她,他也知道她现在跟着他有危险,但是有事不是正在解决吗?动不动就让他们分开是几个意思?
刘成冷笑,“你心里有数的结果就是让她一次次的受伤?之前的就不说了,就说最近,先是陈浩然,再是张苏,明天还会是谁?”
邵深没吭声,闷闷地抽着烟。
刘成扔了烟,用脚踩了踩,直起身说:“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后你还是现在这样的状态,你跟一一必须分手,我不许你再来打扰她。”
说完,转身上楼。
邵深坐在车里抽了两支烟,这才离开。
这次的事情,给他敲响了警钟,他不能再继续的优柔寡断了。
不管是张苏,陈浩然,抑或是其他的什么人,他都不能再让这些人牵着他的鼻子走了。
是他先招惹的景一,所以,他就必须给她安全的保证,如果连最起码的安全都没有,他也没有资格再说留她在身边了。
……
夜里,顾文生已经睡下了,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他打开灯,坐起身,这才拿起桌上的电话,看了一眼屏幕,接通。
“我们聊聊吧。”电话里的人说。
顾文生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点点头,“好啊,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多年。”
第二天中午,邵深跟顾文生见面。
地点在一家私人庄园。
邵深到的时候,顾文生还没到。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顾文生才姗姗来迟。
邵深已经喝了一杯咖啡,看到顾文生来,他并没有站起来,依旧姿态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但还是给他打招呼了,“顾先生过来了。”
自从上次安排苏灿跟邵深相亲未果后,邵深对他的态度跟之前相比,就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邵深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有所忌惮,他开始变得肆无忌惮,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总是在想,这人究竟是有多有恃无恐呢?
顾文生在邵深的对面坐下,服务生过来,他也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在咖啡上来之前,两人零交流。
咖啡上来后,顾文生交代,任何人不许进来打扰他们。
服务生离开。
“好了,现在开始谈吧,你想谈什么?”顾文生问。
“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第一个,陈浩然是不是你的人?”
“不是,但他身边有我的人,你应该知道的,叫东来。”
“第二个问题,张苏是不是你的人?”
“张苏?听名字应该是个女人。”
“那么就是说与你无关?”
“我不认识张苏。”
邵深点了下头,紧跟着问第四个问题,“我之前的四个未婚妻的死,是否都是跟你有关?”
顾文生略微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你让我如何回答好呢?”
“事实是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跟我无关。”
“你确定?”邵深显然并不相信,他除了顾文生之外想不到还会有第二个人会杀了那些人。
顾文生显得很不悦,靠在了椅子上,“邵深,既然你不相信,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杀了那些女人?我处心积虑的让你跟那些女人订婚,然后我再杀掉她们?我脑子有病吗?”
邵深冷笑,“你病的还轻吗?顾文生,这么多年,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你,不是因为害怕你,我只是不想让我母亲死了还蒙羞,不想让小谦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因为强J了他的母亲并且拿着她母亲的丈夫和儿子的性命威胁他母亲才生下他,你可以不要脸,什么都不要,因为你这种人压根就没有脸,但别人跟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