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这是受刺激太大,脑子不清楚了。贵使路上还得小心点,免得他胡乱攀咬。”
钦差点点头:“陛下有命,下官会好好押解郡王的。”
好好两个字,咬了重音。
徐焕点点头,命人送上厚厚的程仪,说道:“贵使来得仓促,行李过于简陋了,本官命人准备了些物件,方便贵使行路。”
钦差一瞧,竟是足足两大车的礼物,顿时笑开来:“徐大人想得周到,多谢了。”
拿人手短,路上他定要好好招待南安郡王的。
……
八月一过,秋天到来了。
徐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舒心的日子了,眼看着父亲身体康复,南源日渐繁荣,雍城逐步重建,她什么都不用管,除了日常去议事堂旁听,便是和姐姐想着法儿玩乐。
有时候也会想起燕凌。
这么久了,他也该回到潼阳了吧?不知道有没有被骂?昭国公是不是和燕承一样想呢?
燕凌早就到了。
离开南源,燕氏兄弟便一路快马,短短七天就进了关中地界,直奔潼阳。
收到信的昭国公一大早就被夫人拉到前厅等着,连议事都没去。
眼见夫人坐立不安,一遍两遍地命人去探,昭国公忍不住了,说道:“你急什么?信都来了,他们该到自然会到。”
昭国公夫人董氏,瞧着三十来岁,相貌温柔,皮肤白皙,和燕凌像了七八成。
听丈夫这般言语,她嗔怪道:“你倒是一点也不急,阿凌第一次离家这么久,也不知道胖了瘦了,有没有吃苦……”
昭国公不为所动:“他能吃什么苦?去雍城的路上就让徐家小姐捡回去了,后面一直和徐家人呆在一起,便是路上吃了苦,也是他自找的!”
昭国公夫人瞪他:“这叫什么话?要不是你胡乱罚他,他怎么会离家出走?”
“怎么就怪到我身上了?自己的儿子我还不能罚了?”昭国公摇头,“真是慈母多败儿!”
这话惹恼了昭国公夫人,怒道:“你为什么罚他?就因为他把你那些兵将都打了?那还不是你自己放话,叫他想要职位就自己去争取!回过头就不认账,还有你这样当爹的!”
事确实是这么个事,但其中经过有些复杂,昭国公没法讲,只得认输:“好好好,我错了。不过他回来还是要罚的,动不动离家出走,像什么样子!”
昭国公夫人冷笑:“你一句话不端架子会死?”前头认错,后头又骂上了。
昭国公自知理亏,只得闭嘴。
昭国公夫人坐了一会儿,又念叨:“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动静?该不会路上遇到什么意外吧?老庞!老庞!”
管家急忙应声:“夫人。”
“城门那边安排人了吗?要不你带人出城迎一迎,瞧瞧他们到哪了。”
管家还没应声,就被昭国公阻止了:“你别急慌慌的,这还早呢!回头老庞刚出去,那两小子就回来了,岂不是多余……”
话刚说完,外头有人急奔而来:“国公爷,国公爷,到了!大公子二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