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算什么女人?
楚瓷听到他的话沉默了一阵。
她软弱吗?
是有点软弱,至少在傅珩面前,她是强势不起来的。
她突然好想见见楚暄啊,欺负欺负他,听他当面说说话,那样心里会好很多。
所以,她咬着袖子,呜咽地哭出来。
听到她哭,楚暄立刻慌了,“哎,你别哭啊,我不说你了。”
虽然比她小了三四岁,但是大部分时候,楚暄都把自己当成哥哥,照顾这个玻璃心的“妹妹”。
但是这样的安慰反而也没有起到作用,楚瓷哭得更凶了,“你怎么也这么坏,还凶我。”
楚暄觉得这下事情闹得有点大了,一般来说楚瓷在他面前都是横着走的,这次在她面前哭成这样还是头一次。
他用手摁了摁眉心,“我的好姐姐,那个男人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楚瓷眼泪厉害,她有些哽咽,“他把我给他做的饭倒掉了。”
此时的楚瓷不知道,傅珩正站在门外想要开门进来,但是听到她在打电话后停住了转门的动作。
“他还凶我,不准我交异性朋友。”
傅珩皱了皱眉,他也只是让她不要和沈慕白来往,没有让她不交异性朋友吧!
楚瓷顿了顿,吸了一口气,又说:“我真是越来越讨厌他了!”
呵!
讨厌他!
就因为不让她和沈慕白来往,她就记恨起他来了。
那个男人对她到底有多重要值得她如此上心啊!
就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喂狗了。
她到底有没有心?
还是有心却不肯多分给他一点?
傅珩静静站在房门外站了很久,全身散发出的冷意可以冰冻周围三尺的人和物。
然后他悄无声息地转身下楼。
楚瓷根本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她哭了一阵,觉得心情好了点,咬着嘴唇,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有点丢脸,你别放心上啊!”
“你刚才起止有点激动,哭得我耳朵都炸了。”楚暄似笑非笑地开玩笑,“要不要我替你教训教训那个女人吧,找一个小角落用麻布袋套着打一顿怎么样?”
楚瓷当他是开玩笑,扑哧一笑,“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坏。”
“那必须啊,欺负我姐,那我可不能放过她。”
楚瓷抿着唇,“好了楚暄,咱不这样。”
她抬手抹着眼泪,“阿暄,我好着呢,你不用担心我,我好歹也成年了会自己调整情绪的。”
楚暄那边没有说什么,但是挂掉电话之后又迅速拨了个号码出去:“十三,帮我个忙!”
十三这边正在KTV唱歌呢,一看到是楚少爷的电话,急忙走出去,“哎,你说。”
“帮我教训个人。”
…………
楚瓷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又降温了。
冷得人都不想出门。
她虽然遇到很多挫折,很多麻烦,不顺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啊!
昨天傅珩没有在家过夜,也不知道去哪了。
但是不管去哪,她都没空去管了。
也许在哪家夜店泡妞呢?
她这样想着,唇角慢慢勾出一点点冷意。
今天要给杂志新签约的模特拍写真,楚瓷当上责编之后,工作量大了一倍,有些事情必须要亲力亲为。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水逆,她真是格外倒霉。
新来的摄影师毛手毛脚,一不小心就将器材撞到了,而且不偏不倚,楚瓷正好站在那里,所以,那沉重的器材一下子就砸在了她的脚上。
楚瓷当时痛得想跳起来骂娘了,眼泪都凝聚在眼眶了。
但是考虑到个人形象,加上那个新来的摄影师吓得都要跪在地上给她道歉了。大度的楚瓷咬着牙硬生生忍住了那一句到嘴边的操你大爷,摆了摆手,拼命挤出一个微笑:“没事。”
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她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继续盯着拍摄。
杂志要赶着交稿,再拖延下去耽误了交稿时间肯定会被骂个狗血喷头的,所以,脚踝处的疼痛她就暂时就忍了下来。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脚肿的走路都困难,这个时候她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事装啥,现在搞成这个样子真是得不偿失。
站在路边,楚瓷决定打个车去医院看一下,不然这脚真要废了。
她其实很想打给傅珩的,但是两人昨晚才吵架,这一会儿就拉下面子求他,她脸还没那么大。
所以,她瘸着腿,打了一辆滴滴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挂了骨科,楚瓷拿着号码牌在外面等了很久。
终于等到她的时候,她瘸着一条腿蹦蹦跳跳,觉得自己特别像个傻叉青蛙一样跳进诊室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从另一边病房走出来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