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唇,“你是要洗澡吗?”
傅珩没看她,也没回答。
“那你洗好了下去吃饭吧,我等你。”
“不用。”傅珩没有停手上的动作,“我现在不是很想见到你。”
他说的很直白,一点都不给她留面子。
很快,他的身体就赤条条地展现在她面前,一点都不避讳。
“那算了。”楚瓷转身,将门一把关上。
她其实也算是尽力了,只不过傅珩不领情而已。
每次吵架都是她先拉下脸去哄他,真是没见过架子比他还要大的男人了。
她闷闷一个人吃了饭,看了一会无聊的电视,上楼打开主卧的门,发现男人已经洗好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底下,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楚瓷走过去,拿起枕头,对着闭着眼睛不搭理她的男人,“我去侧卧睡。”
只是刚转身没几步,身后男人突然睁开眼睛,朝着她的方向喊:“站住,给我回来。”
楚瓷的脚步顿住了,她抱着枕头,然后回头望去,男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
胳膊修长有力,肌肉的线条流畅明显。
他坐在床上的姿势很随意,所以楚瓷一不小心就瞄到了某个关键的部位,嗯哼。
匆忙别过脸去,楚瓷用手指卷起头发,声音带着冷凉,“你不想看到我,我在这里会惹你生气的。”
傅珩双手撑在床的边缘,看着她有些难过的脸,表情淡漠指了指床,“你就在这里睡。”
楚瓷死死抓住抱枕,向后退了一步,“我不想惹你生气。”
说不想见到她是他,现在非要她在这里睡的也是他。
“不想惹我生气。”
傅珩眼眸微眯了起来,然后起身,踱步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那你就在这里睡,哪儿也不许去。”
“不要。”楚瓷拿着枕头又后退了一步,“我不要和你睡。”
“不想和我睡,你想和谁睡?”
楚瓷,“……”
特么的,她真的好想挠死他啊!
所以,她干脆转身,想要拧开门直接出去。
但是傅珩眼疾手快,一把摁住她的手,直接阻止了她的动作。
楚瓷转了转门把手,没有转动,她又用抱枕砸了一下傅珩,“你让开,让我出去。”
她颇有些烦躁,于是又用砸了一下他,好在枕头软绵绵的,砸在他的身上一点都不痛,反倒是像挠痒痒一般。
“傅珩你不是说不想见到我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染着浓浓的哭腔和委屈。
傅珩手摁在门把手处,硬是挡着不让她出去,“我们在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
楚瓷气呼呼地将枕头扔到床上,然后一屁股坐下,转过脸来看他,“那我现在离开这里好了。”
“现在吗?”傅珩顺着她的话说,“外面挺冷的。”
楚瓷,“……”
她抓了抓头发,“为什么我一定要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吗?”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段婚姻是不公平的,傅珩单方面碾压她的地方太多了。
从金钱地位权势,甚至在智商上面,他都是碾压着她了。
他多有本事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宜城剁一跺脚,南方都得抖一抖。
所以,她有什么资格和她对着来呢。
但是她也不想这么没有尊严的过一辈子啊!
傅珩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笑了:“你似乎忘了,你是怎么嫁给我的。”
楚瓷一愣,瞬间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了喉咙中。
她怎么能忘了呢。
不过是因为钱啊!
她需要钱,需要钱还债。
楚瓷冷笑了一声:“所以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你豢养的一只宠物对吧,什么事都要听你的,什么事情都要以顺你的心思,这样你高兴的时候才会赏我骨头,对吗?”
见她这么羞辱自己,傅珩心中的怒火一下起来了。
他长指轻轻挑起楚瓷的下巴:“你跟我说这样的话,因为沈慕白让你感动了是吗?”
楚瓷仰起脖子,目光毫不畏惧地看着他:“对,我很感动。”
她的话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刃准确地捅进了傅珩的心窝里面。
傅珩握紧了拳头,身上的寒意直往上冒,最后他笑了,像是自嘲一般:“再感动又怎么,你还不是每天得乖乖呆在我身边吗?”
他的笑意愈发凉薄森冷,“对,你说的没错,你不过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一只宠物,不过呢,你还比不上知道吗?”
“宠物还知道按主人的心思来摇尾巴呢,你呢?”他捏紧她的下巴:“除了每天自以为是惹我生气,你还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