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美得虚幻。
“阿姨,我都看到了,帅帅的叔叔。”冷不丁,和她拍广告的小童星窜了过来,叫道。她被吓得弹跳起来,却突兀地红了脸。Candy条件反射地将她推在背后呈保护之姿去瞪那孩子,“没事跳那么高做什么,吓死人啊!走远一点,不许靠近!”
她以为盈束那一跳是因为看到孩子害怕而引起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因为他提到了漠成风。
孩子辜辜地离开,他的监护人十分不满地投目过来,“你们这也未免太矫情了吧,一个孩子,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说完,才去追孩子。
“谁矫情了,谁矫情了?”candy不满地要追过去理论,盈束把她拉了回来。
“的确是我们做得不对,别闹了。晚点帮我去打听一下孩子喜欢吃什么,送过去安慰一下人家。”
Candy扁了扁嘴,却还是听从了她的安排。在外面做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
晚间,盈束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地梦着。梦到自己在下水道里被漠成风拥着,吻着,他的声音如春风一般吹透了她的灵魂,内心深处斑驳的那一处伤口仿佛也在好转。
醒来后,她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外面依然暗黑的天空,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漠成风跟她说过的话原本模糊不清,都快忘记,此时却清晰地浮了上来。
那些软语,那些鼓励,那些呢喃。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了。只是,他说的上天会把她的孩子送回来,是什么意思?
她想到天亮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归结为,他当时只是纯粹地想要劝服她去面对那个孩子。但新的问题又涌了上来,他为什么如此费尽心机地帮自己?
从他专门把有孩子的广告给她拍到昨天现场的保护安慰,这一轮接一轮的行为都是个迷,前后矛盾,迷雾一团,理不清楚。
她想去问清楚。于是,又拨了那个许久都没有拨过的电话,许久才被接通。
“漠成风。”她急切地低叫。
“大小姐。”出声的却是盈束。
“漠成风的人呢?”一时间有如从云端甩下,她透着失望问。一般情况下,玄铁接电话一定代表着他忙或是不想见她,而且更有可能倾向后者。
“他正在开会,大小姐有什么事吗?”
“哦。”她轻轻应着,并不抱什么希望,“我想见他,他在哪儿开会?”
“就在本城。”玄铁半点没有隐瞒,还把他下榻的酒店以及房号都报了出来。理不透玄铁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挂电话时,她还是附赠上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这都是大哥开会前吩咐的。”
漠成风早就知道她会找他吗?
盈束又是吃了一惊。
拍摄结束后,离下一场广告的拍摄还有一段时间,她没有随大部队回去,而是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真的可以吗?”candy满面的不放 心,“要不,让美惠子留下来陪你吧,有她在至少有个照应。”
“不用了,你们去忙吧。”
Candy带着满面的不放心离去,她去了漠成风所在的酒店。到达地点,她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酒店,只是一处别墅。临海而立,面山而建,一路上全是郁金香花田,还有竖得高高的风车,有点荷兰的味道,美得不真实。
她立在门外,没有上前。到了眼前,要见到漠成风时,才意识到他们之间早不能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了。
她退一步,准备离开,屋里的门却突然打开。漠成风立在门口,着一身灰色休闲服,无端添一股子闲散味道,鼻端架了一副眼镜,将他份沉厚的锐利遮去了不少。
他抿唇看着她,她的脚移了移,却不知道该不该往里走。
“还不进来?”他终于出声,而后扭身朝里就走。这样的他和昨天下水道里的他相差很远,根本联系不起来。
她还是迈步,跟了进去。
进了背才知道,别墅其实是背对着海建的,楼下有一个不大的院子,种的同样的郁金香,正傲然开放,把一座房子都衬得出尘几分,有了世外桃园的味道。
他上了楼,盈束也跟了上去。楼上,有浓浓的茶香味传来,桌上摆着两杯浅绿色的茶水。他坐在茶座旁边,隔了不远安置了另一个位置。
她立在那儿再次动不了,因为不确定那个位置是不是她的。
“不坐?”他再度出声,每说一句都会拧起眉头,表明对她的不自觉的不畅快。虽然如此,却给人一种亲近感,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