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身体不同别的孩子,伤心过度会对身体产生影响的。”她轻轻推了他一把。妞妞是她手心里的肉,再也不容受到半点伤害。
漠成风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未拖延,大步朝妞妞的房间走去,推门进房。他的声音磁性地响起在屋中,别有一种温柔,原本大哭不止的妞妞竟神奇地息了声。
那晚,漠成风被妞妞缠着,眠在了她房中。
盈束只敢在妞妞睡着后进房间去。孩子的脸上挂着清浅的泪滴,睡着后还在轻轻抽泣,很没有安全感地抱着漠成风的手臂,每次漠成风试图把她放下,她就会抱得更紧,然后哼哼着说些“不要不要她”的话。
她的话激得两人同时心碎俱裂,再不忍将她放下。
漠成风朝她点了点下巴,她走过去,倚着他坐下,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两只手抱着他的臂。
“我想你。”他低低出声,这话格外蛊惑人心。盈束的心跃起来,无法落下,脸红着却也娇羞地回应,“我也想你。”
他扭头来,吻她的唇。因为抱着妞妞,这个动作显得极为艰难,但两个人却吻得有滋有味,难舍难分。
明明在一起,还想,这是怎样的一种深情。盈束能体味得到,因为她同样渴望着他。
妞妞在怀里动了动,两人迅速分开,再没敢沾在一起。知道这样下去,一定会闹得他很难受,盈束主动退出,“你就在这边睡吧,我回去了。”
漠成风低低应了声“嗯”,火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子跟出好远。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情预,她的双腿发软,差点没跌倒在他面前。她急急扶了把墙,装做若无其事般进了卧室。
妞妞第二天就发起烧来,高烧,近四十度。
原本粉嫩的小脸变得通红通红,几着烧起来。唇瓣儿却干巴巴的,同样透着红。全身都很烫,烫得盈束不敢去碰。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还是发这样高的烧,盈束全身无力,脸色发白,比病人的情况还要差。好在有漠成风在身边,这才将妞妞送进了医院。
在等待医生检查的过程中,她始终不停地流眼泪,握着妞妞的手直发抖。她害怕,害怕好不容易才要回来的孩子再发生什么不测。
孩子被医生抱了过去,她握着孩子的手不肯松,直到漠成风把她的指收回来,将她压在检查室个的椅子上。
“听着,盈束。”漠成风的声音穿透恐惧,成功送达她的耳膜,“不管妞妞有没有事,你都要震紧强,你是她的母亲,如果连你都倒下了,她就更没有希望!”
这话终于给了盈束力量,她胡乱地抹着眼泪点头,“好,我一定坚强!”
嘴上应着坚强,身子却还在抖,漠成风无奈地将她束在怀里,“妞妞不会有事的,不用怕。”
他的话有着巨大的平息人心的作用,盈束真的慢慢停止了抖动,冷静了下来。检查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她来说,还是漫长得可怕。她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总会想到外婆的死。那时的外婆明明身体强健得很,却突然发了高烧,几天几夜,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好过,直到死去。
对于她来说,发高烧都意味着坏事要来临,过往的经验增加了她的恐惧。
检查室的门终于打开,看到医生,漠成风拉着她冲了过去。
“病人换过心脏,身体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弱些,所以不能经受过大的刺激,紧张不安都可能引起心脏休克,发烧是心脏休克的前兆。”
医生的话说得盈束冷汗直滚,恨不能拍自己几个耳光。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妞妞不会变成那样。
“目前能采取的措施是退烧,如果能退到烧就说明问题不大,病人退烧后就可以回家。”
医生说完,走了回去。盈束整个人直往漠成风怀里瘫,一丁点儿的力气都没有。漠成风用力扶了她一把,“听着,妞妞的病跟你没关系,不需要自责更不要胡思乱想。如果你做不到冷静,我是不会让你进去看妞妞的。”
盈束强力压抑住心头的恐慌,点点头,“我能冷静,我很冷静,只求你……让我守在她身边。”
漠成风将她扶了进去。
也曾怀疑过自己隐瞒着妞妞的存在的做法错误,但这一刻,他终于再次确定那是正确的。孩子只是发烧她就受不了了,那些个日日夜夜绝望守候,她又如何能撑得下去?
妞妞早已安排在病床上,小手摊在身侧,只有那么一点点。护士在她的手背拍了拍,将尖细的针头刺进了她的血管。刺进去的那一刹那,盈束怕疼地哆嗦了一下,咝地发出痛音。针扎在妞妞身上,却更胜于扎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