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了泪水,却没敢流下来。
今晚的情况太过复杂,怕是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盈束恨死自己了,为什么要由着他拉手,只要不拉手,不管怎样都不会惹起误会。
“对不起?”所有的话浓缩成了这一句,她把头埋得低低的,再也不能说什么。这样子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
漠成风本来火得要死,看她这样,气也消了大半,没再质问下去,却也不曾给她好脸色。
他把车开回了盈束的公寓。
盈束乖乖地掏钥匙打开门。他的动作更快,叭一下子撞开门,扯着她的腕将她拉到了洗手间。
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被送到了水笼头下,哗哗的水浇在上面,马上一捧洗手液涂了过来。
是捧,绝对的是一捧,他一口气按了大半瓶洗手液下来,她的手全都裹在了泡泡里面。他边洗边搓,就差没拿刷子刷了。搓完,盈束的手已经红通通的,惨不忍睹。
“他还碰了哪里?”他问。
盈束的手已经搓得快掉皮,却不敢有半点反抗,听他这么说,忙摇头,“没有,哪里都没有了。”
他给了她一瞪,是“最好没有”的表情。盈束吓得无端缩了一下身子,漠成风的占有欲还是这么可怕。
给她洗完手之后,他便松开,回了客厅,留下她一人呆在洗手间里,理不清他是个什么意思。片刻,客厅里传来香烟的味道,他的指间多了一支烟。
他倚在沙发里,眼皮垂着,拧在一起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她握着那只搓痛的手走过去,静静地坐在他身侧。她向来不懂得讨好人,从来惹了漠成风就这样静坐在他身边,等着他气消。
漠成风一连抽了四五支烟,抽得她再也看不过去,伸手扯了过去,“别再抽了。”
“胆儿肥了?”他冷哼哼地问,眉头反倒松开了。
盈束向来知道,漠成风容不得任何人在他头上上窜下跳,自己这么做,无疑于老虎头上拔毛。拔完了才意识到,一切已晚,她只能嗫嚅着出声,“抽烟太多了不好。”
他没有要回烟,而是将掌压在了她的头顶:“一个妞妞已经搞得我焦头烂额,你也来添乱不成?在家里等了你几个小时,电话关机,人也不回,我差点没把整座城市给翻过来了。”
他这么一说,盈束这才去看手机。手机没电,自动关了。
“对不起啊。”她真心道歉。
漠成风伸手揽起她,将她揽上了自己的膝头,“对不起?和别的男人手牵手约会,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我们没有约会。季雨轩喝了点酒,我只是送他回家。”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漠成风的脸色更难看了,“你傻了还是疯了?跟一个喝了酒的男人回家?想他干你不成?”他的话说得极为粗鲁,半点面子都不给她。盈束给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都快不能见人了。
“季雨轩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她辩解着。
“你对男人了解有多少?难不成比我还多?”
他反问。
盈束有种给逼到了死胡同的感觉,越发不敢抬头。
“说!”他却偏偏要得到答案。
“我一直都只有你一个男人,你从来都不准我跟别的男人来往,早就形成了习惯,看到男人就退避三舍。能跟季雨轩交往,除了他帮了我救了我之外,还因为他是同性恋,根本没把他当男人。”
她的话终于让漠成风舒爽起来地,却还是在她的腰上狠拧了一下,“他季雨轩不管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总之他是男人,以后不能跟他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否则,我会马上带你回去!”
“别!”她急了。季雨轩的母亲还在这里,他们的戏还要演下去。“我保证,不会跟他有任何接触了。”
她的保证终于捋平了他的逆鳞,身上的那股霸道和沉冷都散去,换成的是别样的目光,那目光能将她吞下去。盈束微微颤抖,心脏早就经受不住狂擂了起来。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她在他面前还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一般。有挫败感,但也知道,这是因为太在乎他。
漠成风的头压下来,扶着她的腰便吻了起来。他的唇间有苦苦的烟味,都落入她的唇中,她心疼地吸进去,对这种苦味无比迷恋。
这来之不易的相处让两人格外珍惜,她生涩地回应着他,被动得很。他在她耳边低笑,“不是拍了那么多色情片吗?怎么就没学会一招两式的?嗯?”
盈束委屈地轻吟,“你不是让我请替身了吗?全都请替身了怎么学?要不下次我亲自上场……”
“你敢!”腰再被一掐,几乎折在他怀里。他的青筋猛然蹦起,一副极凶的样子。她弯唇笑起来。
知道她耍了他,他的表情愈发凶猛,就着沙发将她翻个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