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漠寒不会说话,妞妞只是没有分清想象和现实。”
“我还是觉得不对,很多事都不对!”在这样的权威答案面前,盈束觉得无力到了极点。但她坚持要把事情搞清楚。
“妞妞被推下水的事,还有我摔下楼梯的事,另外,我买给漠寒的衣服会变成碎片的事,都要弄清楚。”
漠成风的脸在黑,“盈束,不要无理取闹!妞妞搞不清楚状况因为她年龄小,你呢?现在你的表现希望我如何去鉴定?”
泪水,在盈束的眼眶里晃,“你的意思是,我从来都不想认可漠寒是吗?”
他没有回应,用沉默给予肯定。
盈束觉得心都寒了。
她站起来,“我们还是不要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好,这样对谁都不利。”拉开柜子,她开始收拾东西。
漠成风一步走来,拉得她打了个旋,“又想离开是不是?为什么一出问题就想着离开?盈束,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不知道自己成不成熟,我只知道,我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不想连妞妞也失掉!”盈束吼了起来,红了一对眸子。她用了极大的力气,吼完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眼睛却不肯屈服地与漠成风相瞪。
她的激动终于让漠成风冷静了下来,“这样吧,你先住到妈家里去,呆一段时间,心情好了再回来。”
“你觉得我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才闹的吗?”盈束颤起了嗓子,偏头抹去眼泪。
漠成风的脸对着窗口,“我能理解你失去孩子的痛苦,这件事我也很伤心,因为那个孩子也是我的。”
果然,他是这么想的。
盈束觉得累到了极点,却越发要弄清楚了。
“我会用事实告诉你,我并不是因为心情不好!”
她去了后院,把那个箱子搬回来,丢在了漠成风面前,“这里面的衣服是我给他买的,都剪碎了。”
漠成风的脸上终于显露了惊讶,他让佣人把漠寒带了过来。
“这些,是怎么回事?”漠成风提起碎片,问。
漠寒看着那些碎片,一脸的茫然。
最后指了指那个盒子,又是摇头又是晃脑的,做着手势。
“他说盒子是他丢掉的,但里面的东西却不是他弄的。”漠成风代为翻译,看向盈束。为了漠寒,他竟然连哑语都学了。
漠寒跑回房间,再次把那些衣服拎了出来。
“他的衣服不在这里吗?”
“你应该问问他,那些衣服是谁给他买的。或者,直接去商场查,看看我买东西的那一天,有谁买了一模一样的回去!”
“有话直说,盈束你别给我整得阴阳怪气的!”漠成风寒脸道。
盈束索性也豁开了,“森杰和我在同一天同一家商场买了同样的衣服,一件不多,一件不少。你可以去查监控也可以调他们的单子,无论怎样都行!”
漠成风拿起电话,对着那头低声说了几句,他静待片刻,在那头传来回复时,脸色越发不好起来。挂断时,将漠寒拉了过去,“为什么说谎?要把衣服全都拼凑起来才愿意说真话吗?我漠成风的儿子绝对不是这样的!”
漠寒终于低下了头,只是落在袖中的指捏成了拳头,表明了对盈束的极致的不满意。
“还有什么?自己交待?”
漠寒委屈地摇头,这次,眼泪都出来了。他比划着:“真的没有了。因为和妈妈送来的衣服是一样的,所以不喜欢。”
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真的没有推过妞妞?真的没有在楼梯上动过手脚?”盈束问,她已经无法相信漠寒。
漠寒摇头,委屈得很。
盈束再次推开他的房间,翻了起来。这次,漠成风没有阻止,似乎在等着她翻出什么来。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她什么也没翻到。
她失望地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漠寒面前,“漠寒,那天我在你的浴室里差点摔倒也不是偶然吧,那些洗衣粉是你撒上去的,对不对?洗衣粉呢?还有楼梯上的蜡呢?在哪里?”
“家里的洗衣粉一直都放得很好,是不会轻易让孩子拿到的,而且蜡油自从少夫人孕后就没有用过了。”奶妈免不得再帮漠寒说话。
“既然什么都没找到,就不需要追究了。”漠成风顺手将盈束拉走,奶妈忙去安慰漠寒。
盈束再次被困在了屋子里。
“漠寒只是不喜欢你,他一个十岁的孩子,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冷酷无情。希望你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他。”
漠成风极不客气地批评着她,脸都是冷的。盈束今晚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不理智的,而漠寒不喜欢继母,也都是正常的。
不喜欢漠寒的帽子算是彻底戴上了,不管她付出过多少努力,都是白废。盈束再没有了反驳的力气,闭了闭眼,“我和妞妞还是搬出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