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束觉得不可思议,这绝对是森杰编出来的故事。
“把她先带进去!”森杰下着命令。
盈束被人扭进了另一间小屋子。打开门,迎面便是浓重的血腥味,当她真实地看到倒挂着的漠寒时,还是倒吸了一口气。他比视频里看到的样子还要惨,全身没有一处好。
才十岁的孩子啊,森杰怎么能下得去手!
“漠寒!”她心疼地低呼,去触他。漠寒睁开眼,在看到她时,眼珠子几乎跃出来,“谁叫你来的,谁叫你来的!不是不要你管吗?你来干什么!你这个混蛋笨女人!”
他实在太过愤怒,吼得嗓子都嘶哑起来,眼睛冒着红却因为呼吸不畅而大口大口吸气。他这样,盈束反而从他眼里看到一丝人性,觉得自己没有白来。
“我会让森杰放了你的,她要的不过是我。”
“我的死活不要你管!”漠寒吼完这一句,再不理他。屋里没人管,盈束找到石头磨断了绳子,把漠寒放了下来。
落地时,她着力地将他压在怀里,生怕伤到他。因为他的重最,她被推得倒在地上,却硬是没让他贴到地面。漠寒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眼里满满的是疑惑。
他想问的是:你不恨我吗?
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倔强地把头扭在了一边。
盈束也无心和他计较,内心里满是忧思。刚进来时那个男人的话还响在她耳里,似乎,森杰想要的,并不仅仅是她一人的命。漠成风,他们也想害漠成风吗?
自己在这里,漠成风一定会知道消息的,他要是涉险而来怎么办?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到来有多么地冲动和鲁莽。
“我们得马上离开!”她道,转头时,看到漠寒在扒拉着什么。
“你这是……”意识到他要挖空墙壁时,盈束一惊。他没有用具,靠的是几块石头,那一身的伤根本不能用力,一用力就扯得割骨般疼。他疼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却并没有停手。
“这屋子外面就是后山,没有别的房子,一晚上下来挖个洞还是没问题的。”漠寒始终没有给她好脸色,却解释。
盈束走过来,和他一起动手。
“漠寒,你真聪明。”这一点,她早就发现,只是他以前没有把自己的聪明用在正道上。
漠寒哼了一哼,算是回应。
两个人做事,进度自然要快许多,几个小时后,已经挖出了一个大坑。
“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逃了。”漠寒脸上终于显露出了十岁孩子该有的笑容。盈束抹了抹脸上的汗,看到了希望。
卡哒。
半夜时分,门竟然响了。
漠寒跳出来,和盈束一起坐在洞口,用身子挡住那里。
进来的是森杰,她眯了眯眼,似乎意外于两个人会坐在一起。
“真是难兄难弟啊。”她冷冷地哼,将一部手机递了过来,“打电话给漠成风,让他过来!”
盈束没有接,“我是不会打电话给他的。”
森杰的脸扭曲起来,“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告诉你,你早就是死人一个了,这会儿留着你,不过是想让你把他带过来。你要是不打,我会把你身上的器官一样一样切下来。”她脸上显露了残忍的笑容。
“想要死得痛快一点就马上动手!”
“既然都是死,随你了!”
不管森杰抛出什么样的条件,她都不可能把漠成风拉过来。森杰气得牙根咬得咯咯作响,“还真是伉俪情深啊,坦白说,我打电话拿漠成风的儿子逼他交出你,他都没有同意。”
这事,她早就知道。
“森杰,做人要积点德,否则到头来惨的只会是自己。”
“我还不够惨吗?”
森杰颤抖着指压着自己的胸口,“我现在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都是你们害的!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过上正常人的日子,都是你,你抢走了漠成风,让我彻底失望,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你搞搞清楚,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如果不是漠成风,不是漠寒护着你,你能有今天?你对我怎样我没有意见,但对漠成风,对漠寒,你下得去手吗?一个是曾经深深爱过的人,一个可是你的儿子啊!”
“闭嘴!”森杰被刺激得跳起来,愤怒地尖叫。下一刻,一把刀落在她的耳侧,“你要是不给漠成风打电话,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耳朵!”
冰冷的刀面贴着脸际,盈束只感觉到刺骨的寒。她的身子本能地急缩,脸白成一片。
“找漠成风过来做什么?”她问,声音里有无法抑制的颤抖。她不是神,是会怕的。
森杰邪恶的扯高了唇角,“不是跟你说了吗?会让你们一家子黄泉路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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