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轩,我做梦,梦到你母亲了。”盈束轻轻出了声。这是她醒后第一次好好跟自己说话,季雨轩满心喜悦,“梦到她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过去的一些事情。我以前常去看她,她也喜欢我。”
“是啊,我妈非常喜欢你,一直盼着你我能早日结婚呢。束束,我一直后悔一件事,当年我们该办真的婚礼的。”
“季雨轩,你母亲一直说你善良有担挡,她很爱你,如果知道你现在变成了这样子,一定会伤心死的。”
盈束的话让季雨轩僵住了身子,夜色里,连呼吸都变得稀少。
“你那么孝顺,忍心叫你母亲伤心吗?”
季雨轩冷哼起来,“盈束,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同意你走,我是不会同意的。”
盈束没有抢白,也没有挣扎,只窝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过去,说着与季母相处的点点滴滴,一直说到天亮。
她累极了,再次睡了过去。季雨轩坐起来,盯着她的腹部看,好久才伸指过去,轻轻抚住,眼眸却幽深了起来。
好久,他起了床,走出来,门口,站着两个负责守着盈束的人。
“给我把人盯紧了,不能有一丁点儿损伤!”
“是。”两个女人迅速钻进了房中,眼睛都不敢眨地看着盈束,生怕出一点点纰漏。
盈束醒来时,已经是中午。睁眼就看到两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像在守护猎物。她吓了一跳,朝后退了退。
其中一人忙走过来,“小姐,您饿了吗?粥已经好了,吃点吧。”语气里,透着无尽的谄媚和讨好。
虽然许久不曾进食,盈束一点味口都没有,摇了摇头。
“吃点吧,身子要紧啊。”照顾的人急起来,忙劝。
“孩子都没有了,要身子做什么。”她冷冷地透,心也跟着这句话冷透。漠成风知道她有孩子后是多么地开心啊,如今,怕是找她找疯了。
“孩子……孩子不是……”
另一个人重重撞了一下她,那人忙住了嘴,再不敢说话。盈束的情绪低弱到了极点,满心想着难过的事,不曾注意两人的小动作。
“唉,若是再这么下去,不得挂营养水了。”照顾的人叹起气来,却也不能把盈束怎么样。只能使使眼色,让另一个把这事告诉季雨轩。
“不吃就吃吧。”季雨轩接到电话,极其不耐烦地开口。
“这可不行,若是不吃,肚子里的孩子……”
“肚子里的孩子?就让它饿死吧。”饿死才好。季雨轩并没有真的拿掉盈束肚子里的孩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握成了抓状。其实,他是做好了为她打胎的准备的,但在最后一刻又放弃了。
季母为了他可以放弃整个季家,他深刻地体会过一个母亲的情怀,知道打掉了孩子对盈束来说可能是灭段之灾。他能爬上今天的位置,冒过无数的险,却唯独不敢在她这里冒险,最终让打胎的医生回去了。
那天被子上的血迹只是因为他的臂擦上了,蹭上去的,没想到她会以为是流产。他在那一刻索性顺水推舟,说孩子流掉了。
说到底,他是不待见那个孩子的。
“孩子吃的是骨血,就算出事也是从大人先出起啊。”
这话将他的计划再次打乱,季雨轩呯地摔了电话,“连吃个东西都搞不定,一群没用的东西!她要是不吃东西,你们也别吃饭!”
这话吓得照顾的人头皮一阵发硬,原本以为是好差事,结果却是自找苦吃。若不是因为收入高,怕谁都撑不下去。
负责人迅速跑回来,端着一碗粥左劝右劝,几乎跪下来。盈束就是不看半眼。
“呯!”
门突然被踢开,震得屋子都要坍塌。季雨轩黑着脸进来,吓得两个照顾的女人腿一软,差点没跪下来。
“给我!”他从女人手里抢过一碗,大步走向盈束。盈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完全没有了昨晚在他怀里讲他母亲的事情时的那种柔软和亲和。
“把粥喝了。”虽然脸还黑着,但对盈束说话时却软了许多。
盈束把脸扭向了一边,“我不想吃!”她一副并不想和他多话的样子。听着她昨晚在他怀里说以前的事,他还曾乐观的以为,她想开了,结果不过是假象。他莫名地烦燥,“不想吃也得吃!”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每天跟我较劲着吃喝和生活,天天无止无境地吵闹?”盈束仰脸,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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