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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盈束就最好了,漠成风现在的本事大得很,得罪他们只能是自寻死路。”
“不管是谁,我都要把她揪出来,我们家瑶瑶怎么能平白无故地受这种伤害!”
秦云月的眉拧成了一团。
潘瑶是她伤的。
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把这一切嫁祸给盈束,让她不好过。只是没想到,潘母信任盈束而潘父是个胆小鬼。
太没劲!
对于这颗没有起到作用的棋子,她完全失去了兴趣,扭头就走。
盈束才走出医院,漠成风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去了哪里?”他的语气里透着急切,跟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
“我在医院。”她轻应。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漠成风对她,可谓是宝贝得很。有时候,盈束自己也理不透,明明她都不干净了,漠成风却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般对她好,还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没有,只是过来看个病人。”她不想提起潘瑶惹漠成风不开心,“不过,马上就回来了。”
“在医院里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漠成风命令完就挂断了电话,连拒绝的时间都没给她。她只能站在医院门口等。
“盈束?”背后,响起了秦云月的声音,阴阴凉凉的,让人很不舒服。盈束回头看到她,脸色微微变化。
她们没有正面交过什么锋,但盈束一直不喜欢秦云月。骨子里的横蛮和阴沉让她不喜欢靠近这个女人。
“秦夫人,这么巧。”她淡淡地道。
秦云月只是淡然地哼了哼,心里却像被一只爪子抓住,十分不好受。明明想设计这个女人,结果她却好好的。
不过,她并不想让其好受!
她慢慢笑起来,“听说,你怀孕了?”
盈束摸住腹部,脸上有了点点苍白,“秦夫人的消息倒还挺灵通的。”
“我不仅知道你怀了孩子,还知道孩子是谁的。”
秦云月不客气地话最终逼白了盈束的一张脸,她捏着指头,咬紧了唇瓣,羞耻感扑天盖地地涌出来。
“漠成风对你比对蓝蓝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能得到这样的男人的关爱,盈小姐真是好福气。只是,怀着不知谁的种继续和他在一起,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膈应吗?漠成风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这种事传出去,会羞死人的。漠成风这顶绿冒子从头戴到了脚,真是让人担心啊。”
身子晃了几晃,强力忍着盈束才没有暴发出来,好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难得秦夫人这么关心我,这是我和漠成风之间的事,跟您没有半点关系。当然,如果您真的担心漠成风,不如直接把您的担忧告诉他,看他怎么安排。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会对您这位前岳母刮目相看的。”
秦云月的脸一时绷了起来。盈束以前给她的印象就是单纯,没想到嘴上功夫如此了得。好一会儿她才把扯歪的脸际线条给拉正,“灵牙利齿,没上没下!我倒要看看你生出这个野种后怎样和漠成风无事一般过日子!”说完,转身就走。
盈束退一步,身子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没有在秦云月面前表现出来并不代表她不在乎。这种事就像块伤痕,一揭开来,便是血淋淋的脓血。漠成风不计较,但伤痕却是在的。
她该怎么办?
“把这个孩子打掉吧,我们离婚。”
“不要,阿尚,求你,不要打掉孩子,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啊。”
“可家里那个不是!只是你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我不想再看到她了,一看到她就会让我想到自己戴的那顶绿帽子,我累了。”
“可你当年……是你同意我生下来的啊,再说了,那件事,我不是自愿的。”
“我知道,你没有错,借的是我可不可以。求你,打掉孩子离婚吧,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
“阿尚!”
对面,一对夫妻在吵架,片刻,男人抛了女人离去。女人跌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
两个人的对话盈束听得清清楚楚,越听脸色越白。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腹部。几年之后,她和漠成风的结局会如何?是否也会在别人的口水中抬不起头来,选择各奔一方?
她相信漠成风的感情,但谁能保证时间不会带走这些,而带来无奈?
她全身泛凉,忍不住打起抖来。
“小姐,您没事吧。”有人走过来,问。她机械地摇摇头,一步一步走回医院,连自己都不知道,何时竟然走进了妇产科。
“小姐,做产检的还是流产的?”护士走过来问。她抬头,看到刚刚哭的那个女人走进了左边的房间,泪水连连,而另个大腹便便者走进了另一间,笑脸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