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北上少了嘭卜啦和比虎的行李,负重大减,壮牛骑回了小犀牛背上。三只老虎正好驮了驱虎人,张石和葛术三人。
葛术背负着淮矢部新做的大弓,一手拿着长柄的青铜战斧,一手将精心制作的圆盾举在胸前,骑在虎上显得意气风发。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何大热天还要穿着皮甲,他把前襟的绳子解开了,依旧觉得热,屁股上也止不住出汗。他不时扭动着屁股,这让他胯下的老虎也走得扭扭捏捏的,十分不自在。
张石和他的装备一样,却依照王川的要求把皮甲和护心镜系得一丝不苟,把装备放在随时能拿起来的位置,骑着老虎小心翼翼跟在驱虎人身后,虚心跟驱虎人学习怎么驱使老虎,怎么保持老虎的体力。他跟驱虎人虽然语言不通,但驱虎人做什么他也跟着做什么,他觉得这样总是没错的。
走出来不久,王川边走边对二人道:“此行要注意一点……”
葛术打断道:“我知道,那是一切行动听指挥。”
王川点点头,表示他说的对,然后指指他的皮甲前的绳子。
葛术道:“这个川长老,太热了,这点东西就算了吧,你们习惯了穿这个,我有些不习惯。”
王川暗叹一口,不再说什么了。
三只老虎慢慢走到了前面,小象和小犀牛吃着地上的嫩草慢行。壮牛见前面三人走远了,小声问王川道:“我们直接北上就是了,这些事情让给比虎做就行,你何必还要多一事?”
王川道:“有句话叫斩草除根。淮矢部的神巫是个没什么主意的,有些事情他不拿主意,比虎也不好乱来,会影响部落的人心。我们闲着也是闲着,顺手的事情而已。而且,我估计我们这么来一趟,这比虎的外围就清净了。连甘留部的残余都能清理干净。”
壮牛道:“算了,你计算好了就行。”
众人往前走了一段,大概里淮矢部十几公里的样子,天上的小鹰开始在前面小范围划圈,下面是一片树林。
王川对壮牛点点头,驱兽赶了上去。
小鹰的飞行姿态,前面几人也看到了,他们放慢速度等着王川壮牛,想问他们要不要进入树林。
便在此时,几支箭从不远处森林里射了出来。虎上三人都动作飞快,一下子将这些箭挡了下来,没有人和虎伤亡。众人急忙警戒,哪知道那箭只射了一轮便停了,几个人影在树林边缘晃了晃,向森林里跑去。
张石和葛术见敌人要走,驱虎就往森林里追去。
王川在后面大喊:“停下!”
但那两人一心追踪敌人,哪里会听?驱虎人见状,一声呼啸,跑出去的两虎将背上两人掀翻在地,自顾自走了回来。那两人被这么一摔,脑袋清醒了些,才讪讪走了回来。
葛术嘟囔道:“川长老,我们被人攻击了,为什么不去追杀他们。”
王川冷冷道:“我再说一遍,一切行动听指挥。你们如果做不到,现在马上滚回去。这是你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还这样,别怪我先砍了你们。去追杀他们?我们为什么要去追杀他们?我们有人伤了死了被他们劫走了?你知道他们是谁?树林里有多少人吗?对方这么引诱我们,难道会在里面烤好了肉等着我们?不会给我们设个大大的陷阱?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冲进去,你死了不要紧,不要连累我这几只老虎。”
葛术和张石被这么一通喝骂,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
壮牛道:“他们在前面,我们怎么办?”
王川道:“他们有耐心等了我们半个月,自然不会让我们这么走了的。我们绕路,不管他们。让他们自己出来。”
一行人迅速掉头,往东面草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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