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呢?
真正的极致巅峰,永远都只属于极少数人。
能有机会看一看巅峰之下的风景,那已然是极不易了。
“好!你领悟的很透彻,我本以为你会走岔了道。”宋清文这话,仿佛是在一语双关。
柯孝良却木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对付宋清文这样的聪明人,就要尽可能少的透露讯息。
因为讯息越多,对方越可能确定某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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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文放下筷子,然后随手打开了右手边的那个盒子。
盒子里是一个一头细长,一头有着圆弧椭圆的壶身,瞧着像是金属制成的古怪容器。
铜色的容器上面刻满了古怪的花纹。
时而散发出古怪而又邪恶的幽光。
几个血色的符号,极为刺眼,令人心生厌恶,恨欲毁之。
“极阴门的欲控壶,本以为伴随着极阴门的破灭,早已经被毁绝了,没想到竟然还有。”
“不过···说起来也正常,极阴门正是真武宗所灭,他们能有这件法宝,也是理所应当。”宋清文用手指刮着那壶身。
奇异之处在于,这明明看着好似金属质地的欲控壶,在宋清文的指尖划过时,渗透出了晶莹的露水,不仅如此且似乎极为柔软,宛如血肉一般蠕动,又宛如一个活物。
柯孝良此刻仿佛才恍然大悟般的说道:“难怪她那般作贱自己,也要勾引我。原来是体内融入了欲控壶,我若与她成了好事,此壶便要控制我的精神,我将变成为她的傀儡,为她所用。当真是不见血、不见术、不见刀光剑影,却能害人于无形的好宝贝!”
柯孝良嘴上这样说着,却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修士又不是武者,明面上真刀真枪的打,虽然不是没有,却也只是极少数。即便是那些喜欢硬刚的剑修,更多的也都是飞剑手段,讲究的还是一剑飞上九层云霄,千里之外,强取人头。
与武者的正面交锋,面对面决生死,还是有区别的。
故而对修士而言,更多的时候,比拼的还是知识、见识、手段、积累,往往吹雪杀人,画符控魂,千里之外咒杀一人,只在须臾之间。这也是为什么,修士的强弱,很难完全以境界高低划分。一个擅长布阵,准备妥当的筑基和一个只会莽,只会修行的金丹,谁更强?交起手来,谁杀谁?
以年龄来论修士的强弱,算是一种不错的佐证、判断手段。
毕竟活的长些、久些,会的手段也多少会多些,见多识广些。
人要伴随着身份的变化,而提高危机意识。
当还一名不值时,或可大意些,毕竟当时无人在意,鲜有人会费尽心机,对付一个无名小卒。
但若是一言一行,已然足以影响天下的格局,那还以为自己不过是个小人物,不在乎自身的言行举止,不防备可能的偷袭和暗算,那就是愚蠢了。
柯孝良侥幸,还不算太蠢。
所以对送上门的‘好处’他敬而远之。
否则真不幸遭了这暗算,便是他暗地里的身份在厉害,底牌再多···只怕也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