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清儿姑娘是……”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段老板杀的?”
“是。”霍瑾将目光从段老板的身上移到了公孙彦的身上。
公孙彦点点头,低下头嗯了一声,忽然目光凌厉地射向了霍瑾:“霍姑娘你这么说的证据在哪里?”
“证据?”霍瑾微笑,“你要的是什么证据?是清儿杀人的证据,还是蜀与杀仵作的证据,亦或是段老板杀清儿姑娘的证据?”
“都要。”公孙彦声色清冷。
片刻间,整个大堂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已经感受到了公孙彦对霍瑾的步步紧逼,看上去这公孙彦对霍瑾非常不满意,非要把霍瑾逼上绝路。
霍瑾亦是无声,她死盯着公孙彦,好像根本那不出他要的证据。
良久,霍瑾才暗暗叹了一口气,“哎,好像,我真的没什么证据……”她苦笑,的确,她真的是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正在她说话的时候,两个大理寺丞从后面拿上来两捆绳子,一捆还套着圈,一捆绳子上有微而不见的血迹。
“说实话,我确实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蜀与杀了仵作,因为那是一刀毙命,现场也没有任何的痕迹。”霍瑾又看向了李蜀与,“但是我知道,蜀与他不会撒谎。”
听到霍瑾的话,李蜀与似乎很乖巧地看向了霍瑾。
“蜀与,你告诉姐姐,是不是?”
李蜀与点点头,嗯了一声。
霍瑾蹲下身,对着仵作的尸体说了几句话,便指着他的头颅伤口道:“婉眉的死和仵作的死看上去一样,都是被一刀毙命,但是我们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仵作的伤口血色成紫红色,有凝固的血块,伤口边缘收缩,这是在被砍下头颅一瞬间形成的。”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婉眉尸体的旁边,又模模糊糊地说了几句,然后指着婉眉的头道,“但是婉眉姑娘的断头的伤口平滑整齐,没有明显的血块出现,这恰恰是死了之后被砍下头颅的现象。”她停顿了一下,看向婉眉的尸体,“而且,婉眉的脖颈上有一条细细的血痕,仵作的脖颈上是没有的。”
霍瑾站起身来,“我也检查过清儿的尸体,清儿的掌心虎口有伤口。”
她慢慢地地走向了古琴,“因为清儿的指甲内有湿土,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在逃亡的时候,被树枝刮破的。但后来一想,她虎口和掌心的伤痕,应该是在用琴弦勒死婉眉的时候造成的。”
说完,她便开始拆了古琴的琴弦,“天心姑娘,对不住了,这琴弦我要拆一根下来,证明我说的是否是对的。”
天心一听,想要阻止,但还是忍住了,咬着嘴唇嗯了一声。
霍瑾拆了一根琴弦下来,扯了扯,然后将琴弦对着婉眉的脖子上的细痕一对比,果然是丝毫不差,她又走到清儿的尸体旁边,再度蹲下来,将琴弦对着清儿掌心的血痕对比了一下,“也对上了。”
看着这结果,众人又是议论纷纷。
公孙彦点点头,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又道:“即便是清儿姑娘用琴弦勒死了婉眉姑娘,又将自己的琴和天心姑娘的琴换过来毁掉证据。那蜀与呢?他为什么杀仵作,怎么杀的。”
霍瑾看向公孙彦,这个公孙禽兽,真的是……废话那么多,明显就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这李蜀与也是最难的一关,因为他刀法太厉害,根本没有任何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