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卫冷笑道:“是他自作孽!”
“你认识他们?”弋阳问道。
高卫点头嗯了一声:“我有个表姐嫁到了任家,算是任宰逸的婶婶。宫余枫是任家大管家的小儿子,从小在任家长大,本来也不过是个下人,但他为人精明,又和任宰逸关系很好,便成了任宰逸的书童,任宰逸将他作为自己的兄弟看待,并教授他一些别家医术。”
“哇哦,我还以为任宰逸那家伙没朋友呢。”霍瑾嘀咕道。
高卫继续道:“二人成年后,结拜成兄弟,任宰逸更是偷偷地传授了一些任家不外传的医术给他。后来,任宰逸索性就暗地收了他做徒弟。”
“一开始喜剧,后来怕是要悲剧了……”霍瑾又开始嘀咕。
“是,后来却是悲剧。”高卫叹了一声,“不知道是这宫余枫是变坏了,还是本来就是个坏人,有次竟然要害死任宰逸。”
“嘶……”倒吸一口冷气,霍瑾瞪着眼看着高卫,听他继续讲下去。
“任宰逸自幼怕水,有次宫余枫求任家秘医不得,竟然把任宰逸给推到了湖里,害的任宰逸旧病复发,在生死边缘徘徊了半月之久。任家人逮到宫余枫,用各种毒把惩罚宫余枫,却又不让他死,以致宫余枫成了现在这样。”
霍瑾再也没有刚刚玩笑话的心情,蹙眉问道:“任家人没杀了他?”
“自然没有。”高卫道,“任宰逸醒来之后,知道宫余枫被折磨到人不人鬼不鬼,便求家人把宫余枫放了,给他一个机会,宫余枫跪地三十个响头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任家。”
“那这件事和我们要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弋阳道:“宫余枫这个人只求自己利益,完全不顾他人生死,哪怕是自己最亲的人,他治病救人也是跟做生意一样,什么都分的清清楚楚。所以宫余枫说他讲这么多话只为了拉拢我们给他做靠山,这一点我是信的。”
他停顿了一下,踱步又道:“然而,他说他只有一个人,后面无人,我是万万不信的。”
“他是个生意人,没有巨大的既得利益,他是不会冒险出现在这里的。”高卫道。
公孙彦点头:“今早你们说话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四周,宫余枫吃饭的时候周围有四拨人同时在吃饭,他起身离开的时候,那些人也在同一时间各自回屋了。”
“这么说,这些人是在保护他?”
“没错……”公孙彦道。
“那他为什么还要拉拢弋阳?”
“很简单!”弋阳抢过话,接道,“因为委托他拿到龙王角的人,并没有庞大的朝廷势力。”
无言紧皱着眉头,他始终没有说话,但这会儿,他也知道现在他们要做什么了:“我们要做的是不是找出宫余枫背后的势力,还有晋国的人?”
“是。”弋阳回道。
难怪弋阳要找这么远,这么空旷的地方来说话,这些事情,这么重要的事情确实不能让驿站人听到。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计划,便回了驿站,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一回去见到的竟然就是红纱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