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可是当初知道弋阳和杨奕是一个人的时候,心中的那点被欺骗的失望之情还是在隐隐瘙痒,让她心头始终无法全然放下。
最后,公孙彦,在驿站那会,她已经明白公孙对自己的感情,当初差点答应也是因为感动,可弋阳出现后,她完全冲破了那感动的束缚,而放弃了公孙彦,这是会愧疚的,会心虚的,若是住在王府,她会怕公孙彦更难过的,而自己更内疚。
“算了,你不来就不来,若是想住进来了,就直接来,我已经跟王府上上下下都说好了,没人敢拦你!”弋阳摆了摆手,便道,“我送你去宫外!”
“不用了,你先回王府休息吧,或者在这里等无言,我自己去就行了!”说罢,不等弋阳再说什么,拔腿就跑。
弋阳伸手想拦住她也是没有来得及,他没有喊住她,可实在不放心,就偷偷地跟在了她的后面。
到了宫外头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宫门马上就要关了,霍瑾被一个公公给带了进去,弋阳本打算离开,可怕晚上她一个人有什么危险,就站在附近的一棵梧桐树下等着。
霍瑾并不知道弋阳在外面等她,小心翼翼地跟着那天与她宣旨的公公走着,也不敢多问一句。
虽然她平时话很多,而且还得理不饶人,但是她也明白,皇宫这地方,不是乱说话的地方。
走了约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皇帝的御书房,这边灯火通明,守卫森严,巡防兵列队整齐,正在交接换班,左右两边的防卫塔上,哨兵更是成了瞭望这一片的千里眼。
虽然她不会武功,可她眼睛尖啊,这边出了守卫,巡防兵,哨兵,在屋顶上,竟然还有几个高手。
天啊,弋满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上次见他的时候,守卫可没有那么森严啊!
公公通报了一声,便把她请了进去。
上次见弋满,他看上去还是个孩子,可是这才几个月不见,他曾经相当稚嫩的脸却是沧桑了不少,他安静地坐在棋盘的一方,棋盘上摆着棋局,黑白棋子各是一半,他手执一颗白子,正在思索怎么继续往下走。
“参见皇上!”
霍瑾进了房间,首先行了礼。
弋满嗯了一声,便让她平身了,“过来坐在这里,和朕下下棋。”
“皇上,罪女不会下棋。”她确实不会下棋,作为霍家的女儿,她从来没想学什么琴棋书画!
在她心里,一心只想学霍家的破案之术,可惜的是,她还没来得及偷学。
“没关系,坐在对面,好让朕觉得,有一个对手。”
“皇上,有什么话请直说。”当初的弋满虽然说话成熟,但那是扮出来的,或者说终究还带点孩子那种稚气。
可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少年皇帝,语气间早没了过时的孩子气。
“朕要还能直接说,还用废这么大的周章吗?早在圣旨上就跟你说了。”
“皇上你的意思是你被……”听弋满的意思不就是他现在说话行动都很不方便吗?
“嘘……”弋满忽然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个动作又让霍瑾眼前的小皇帝再度成了不成熟的少年。
“到了这个地步?”霍瑾简直不敢想象!
“你应该猜到是谁!”皇上放下了手上的白子在那一圈黑子的中间。
“大概能猜到。”弋阳吗?除了弋阳谁还会这么做?燕王吗?燕王的势力都不如弋阳!
皇帝叹了一声,故意转了话题:“我这棋局,这白子已被黑子包围的彻底了!”
“皇上你……”霍瑾也知道说话不方便,只好堵住了自己的嘴,然后起身走到了棋局那里,正好有一壶茶,便倒了一杯,然后沾了水在棋桌上写下了弋阳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