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江州呢?”
那侠士身子一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想着柳家能给我点钱。”
“给钱?”霍瑾蹲下身,拍了拍那侠士的肩膀,“你难道没听柳叶说吗?柳家的钱都被人给劫了!”
“那……那我愿意呆在江州不行吗?”侠士双手紧握拳头,牙齿也是要紧了。
霍瑾哼笑:“是吗?那你为什么要住在破庙?”
“没……没钱!”侠士稍稍偏了头,他现在就算是余光也不想瞥见霍瑾了。
霍瑾听闻后,起身大笑笑得整个人都是发颤,“你个买得起长香酒铺的湘桂酒的人,竟然跟我说没钱住客栈。”
霍瑾看着陈八哥问道,“陈八哥湘桂酒进价多少一坛?零卖又多少?住在你家客栈一夜要多少银两?”
陈八哥一听霍瑾提问,赶紧扒拉着手指头算起来,“诶诶,长香酒铺的老板给我的进价是八两银子一坛,零卖大概十二两。住我客栈,别说十二两了,八两都够住半个月了。”陈八哥回答完问题,便是指着那侠士道,“而且这人不就是……”
霍瑾赶紧打手势让陈八哥住嘴。
陈八哥紧抿嘴巴,而霍瑾继续说道,“巧就巧在,来运客栈使者住的第二个房间……”霍瑾说着便是伸长脖子嗅了嗅,而后才看着那个已经丧了气的侠士,“里面充斥着长香酒铺的上等湘桂酒的香味!”
那侠士一听,便是立刻扭曲着脸,想要撇掉关系,“不就是喝着同样的酒吗?哦,用了同样的草药,喝着同样的酒,我们就都成了使者了?”
“哟。”霍瑾没想到这家伙还敢嘴硬,“瞧着你是不想承认啊。”她顿了顿,瞥了一眼他的腰间,“你的剑呢?”
那人一听,瞬时就摸了下自己的腰部才发现自己的剑根本不在身上,“你把剑忘在客栈了!”
“陈八哥,你说吧,他是不是西黄国使者!”霍瑾道。
“是,就是,大人说得没有错,这两个都是西黄国使者!”陈八哥指着假张士道,“这家伙已经两天没回客栈了,敢情原来是被大人关在牢里啊!”
“你们啊,真是自以为是,以为我会听信假张士的话会把陈八哥扣押起来,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霍瑾哼笑着就坐在了凳子上。
外头吵闹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长风和甘辛过去维持了下秩序,随后才回到了审案场地。
甘辛瞧了眼这月白色袍子的男人,指了指问霍瑾道,“那他是谁……”
“你说他是谁?”霍瑾笑道,“还能是谁?”
甘辛稍拧了下,便是道:“他不是柳叶的情人吗?”
这话一出,这外头的声音又更是大了。
“这事咱慢慢说。”霍瑾哎了一声,小手一挥,就让人把这陈营书斋里找到的账簿还有这柳家的账簿都给拿了出来。
“好了,现在我们从大使者来的那天说起。”霍瑾咳嗽了一声,挑眉翻开了这局香坊的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