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笑笑:“我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我走不动了!”
两人一听这才想起这茬,赶紧让人去准备吃的!
霍瑾在这大牢外头吃了几个小菜,又是让人搬了两张凳子,索性大家一起开吃。
这甘辛和长风才是坐下,夏元便是来报,说里头三位使者要见霍瑾。
霍瑾来不及准备,便是放下手中的碗筷,随即跟着夏元进了这大牢里头。
三人瞧见这忽然就出现的霍瑾都是有些惊愕,严爵提了提嘴角,问道:“大人厉害啊,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霍瑾摆摆手,走进了牢房,便是席地而坐,看着三个人,问道:“考虑得如何?”
严爵没有回话,和塔百里一同看向了乎那鄂。
乎那鄂靠在墙脚,眼眸散着寒光,随即收敛又变得计较:“霍大人,你昨天给我们讲得话很有道理,我们愿意跟我们陛下修书。”
霍瑾一听自然高兴,可听他们的口气,应当是有其他的条件:“附加条件是什么?”
三个人互相望了一眼,乎那鄂才缓缓道,“杀害柳家人的是我们,柳叶不过是被我们利用。还请大人能够从轻发落。”
“这么说,你们三个人希望用你们三条命换柳叶一条命?”霍瑾反问道。
“那蜡烛是我点的,柳叶并不知情。”乎那鄂继续为柳叶开脱,“大人也不是没有证据证明这蜡烛是柳叶点的吗?”
霍瑾一愣,迟疑良久才道,“是,但柳叶已经承认了。”
“大人……”
“你不必多说,杀人者偿命,我也知道她有不为人知的苦衷,但是柳叶……她就是杀了人,这一点你比我清楚!”霍瑾叹了一声,“若是你非要用柳叶来做交换,那算了……”
“大人!”乎那鄂忽然跪了下来,情绪激动道,“只求大人能饶了她一条命,我们三个即便是活下来也会被陛下追杀,死了倒是比活着更痛快!可是柳叶她真的是被我和陈营利用了……”
霍瑾伸手让他打住,她让乎那鄂先起来,而后沉思了许久。
她把这柳府的案子和柳叶的所作所为再度细细理了一番,眉间都快被她拧出川字了。
“好,我尽量保住柳叶的命。”
有时候,人的命运就是这般神奇,似是冥冥之中注定一般,你当下做的一件事却无形影响了你后来的命途。
就算是霍瑾大概也没有想到,因为一场政治交易而活下来的女人今后会对自己那般感恩。
三位使者修书之后各自盖了血手印交与了霍瑾,霍瑾将修书藏于身上后,便是头也不回离开了这里。
第二日,霍瑾带着一些还未除却的疑虑离开了江州,一路奔波,尽早赶回了京城后,去了皇宫述职。
霍瑾将三位使者的书信交与了弋满,弋派了一位亲信侍卫将书信送去西黄国。
回到自己的清越殿里,阿蒲早已经准备好吃的了,霍瑾走过院子,瞧见了湖对岸的亭子里竟然有人在跳舞。
她皱眉看了一会儿,随即舒展开眉头,转头对身边的阿蒲道,“以后这清越殿的日子没那么好过了。”
阿蒲不懂,刚要问话,霍瑾已经转身进了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