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自编自演盗走闯王剑,并在黑市买卖,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被各种媒体报道,在社会上掀起一股浪潮。
老三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江洋大盗。
宋文韵看了报纸,毫不迟疑地去医院拿掉了胎儿。
真是自己儿子设计盗走了古剑?鲁局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大半个上午,他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也不动。
“5.21”盗窃案就这样告破了!这样的结果鲁局始料不及。
从逻辑上说,老三具备作案的动机。但他与盗古剑的开锁人是怎么成为同伙的呢?
鲁局自认为了解儿子,不会干这种破事。他要捞钱的话,打出老爸的名号在这个城市可以干很多事。
可是,人赃俱获!难道自己真的错看了儿子,以至于侦破工作一直在走弯路?
他很少过问儿子的工作和生活情况。老三在龙虎山与死神擦肩而过后,整个人都变得一蹶不振。作为刑侦专家,他清楚,骤变给人的心理压力是难以估算的,儿子没有精神失常已是很庆幸了,所以对老三病养去开饭馆、做驴友都不闻不问,只希望儿子早一天走出心理阴影,振作起来。
难道儿子这几年在外面东奔西跑,结交了那帮人?想到这里,鲁局感到胸闷,喘不过气来。
根据警务条例,这个案子他作为亲属得回避,无法了解到案情的进展情况。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谢天成和刘美怡来了,带来莽山那个茶场的有关资料。
“鲁局,我们跟踪的人叫阿普赖,西域人。从小在乌市长大,初三辍学,在社会上混了二十年,他擅长开锁,在西域一带很有名气……”谢天成汇报,“我们一路跟踪到莽山横山坳,在横山茶场外面观察到一些情况,我感觉那不像一个茶场,倒像一个壁垒森严的军营。”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鲁局眼睛一亮。
“茶场里是清一色的小伙子,着装统一,他们进行的晨炼,比我在警校练擒拿格斗还凶悍。那不是一招制敌的招数,而是一招制死。”谢天成说。
“哦!”鲁局拿起资料看。
那家茶场叫横山茶场,是私营茶场,两年前转让。目前有三个股东:黄秋兵,横山乡人,父亲是副乡长;李玉华,横山乡李家村村长;阿普赖,外地投资商,占六成股份,茶场由他具体经营。
茶场经营良好,销路畅通,有管理人员和工人三十多人。
“越来越有意思了!”鲁局放下资料。
横山茶场难道是“霜满天”小商业王国经营的另一个经济实体?日前,执法部门加大了对滋生丑恶的娱乐场所的检查力度,休闲会所之类的娱乐场所遭受的冲击非常大,经营转型势在必行,许多资金已开始向农产品生产回流。两年前办茶场,莫非阿方提具有超前的经济眼光?
鲁局将脑海里所有的疑团归结起来:闯王剑,阿凡提,努拉、霜满天,横山茶场,李自成藏宝,欧矮,鲁大川,阿普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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