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是金龟子。少见多怪!”盘二狗嘟哝着去开门。
金龟子是种黄褐色的昆虫,手指头一般大,夏季昼伏夜出。
老三去给盘二狗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去,金龟子五月份才化蛹,现在还不到四月。”
盘二狗摸着后脑勺,“也是哦。那是什么呢?是萤火虫吧!”
这厮越说越离谱,弄得老三心里越来越没底。他心生惧意,觉得还是离开这里为妙,问盘二狗要摩托车钥匙,“二狗,把摩托车钥匙给我。”
“干嘛?”
“我还是回泽子坪去。”
“你有病吧?”盘二狗骂骂咧咧。
“少啰嗦,快点!”老三催促道。他越想越不对劲,阿依莲既然会摄魂术,难免有其它歪门邪道。
盘二狗拗他不过,在裤袋里窸窸窣窣掏出车钥匙给他,“你小心点!”
老三拿钥匙跑盘四姐店子外,骑了摩托车赶紧跑了。清冷的山风吹在脸上,脸很快麻了。摩托车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山野久久回荡。
四周的山黑黝黝的,树木里闪烁无数野兽的目光,仿佛危机四伏。这一路老三风驰电掣,不到半小时就赶到盘师公家。
进了盘家院子,他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撂下摩托车去敲门。
门开了,盘师公那张阴阳怪气的脸闪现,“怎么,碰鬼了?”
“是,是……怪…….”老三语无伦次。
师公猛地抽抽鼻,似乎闻到他身上的异味,沉声道:“过来。”
老三愣愣地被盘师公一把抓去手,搭上腕的脉。
片刻,盘师公松了手,眉心拧成了结,似是琢磨什么。然后,去里屋抓了一把黄豆叫老三生嚼。然后,坐下拨弄火塘里的火屎灰,火塘里的火慢慢旺了。
老三不管不问嚼了生黄豆,盘师公问他有没有生腥味道。他说,有。
盘师公的眉结才慢慢舒展开来,问,“你遇上了什么?”
老三把方才遇到的一五一十说了。
“是金色的光?”盘师公问。
“是的。”老三点点头。
“这女人太歹毒了!”盘师公面色一沉。
“你是说阿依莲?”老三问。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想对你放蛊。”师公眼里放出寒光,“那金色的东西就是蛊虫。”
“啊!”老三张大的嘴。他突然想起一个词:宿主。刚才那金色的蛊虫是找宿主的。太可恨了,想让我中彩当宿主!让我逮着她,非生吞活剥了不可。但他有些奇怪,为什么那金色蛊虫即将进入身体时,突然又逃之夭夭?
“不要胡思乱想了,蛊虫没进你的身体,是怕你身上的护身符。”盘师公解答他心里的疑问。
“啊,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因为我长得帅。”老三大失所望,心里酸溜溜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油腔滑调?”盘师公白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是下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