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本都说了,包括阿方提的动作、言辞,甚至说话时眨眼睛的次数都描述得非常清楚。可以看出,阿方提还没有觉察到我们的行动。”谢天成看了鲁局一眼,递上一支录音笔,“你儿子——那个,那个鲁大川也算是人才了,他的举动让对方根本摸不清底细,说话虚虚实实,楞是把阿方提唬得云里雾里。当然,他的消息大多是从****所来,他故意留给了阿方提这个破绽。”
“那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鲁局盯着谢天成问。
“应该是。”谢天成回答。
散会后,谢天成被鲁局叫到办公室。
两天先是听了那个录音,然后,鲁局思忖良久。
录音里儿子的声音让他惊讶:那小子思维严谨不说,关键是他说话的语气始终如一,很难使人觉察到异常,对方分不清真假。
“这个小子把跟野兽打交道的那些破损招数都用上了!”鲁局自言自语,见谢天成不解,便解释道,“他搞了几年野外勘探,在深山老林里混,他师傅是老勘探,教了他许多野外生存的技巧,对付野兽他有一套。”
谢天成明白了。在野外生存,对毅力和思维的要求是非常高的。那个“官二代”原来是这样炼出的!
“上大学前,他偷偷摸摸把我书柜里的书都读完了。”鲁局进一步解惑,“我本来以为他会选择读警校,结果他一声不响填了地址大学。”
“他没有选择子承父业,你失望吧?”谢天成问。
“有一点。”鲁局脸上多出点些无奈。
“鲁局,你的儿子不简单。看得出,他很重亲情,这次如果不是阿方提去招惹鲁小艺她们,我想,他还会隐忍。我们的动作他多多少少猜到一点什么。”谢天成弱弱地替老三辩护下。
鲁局何尝不清楚儿子的心理包袱,自打他爷爷遇难后,他就开始自责,生怕再祸及亲人。
“上次你派刘美怡去湘水保护他,他应该更明朗了。”鲁局苦笑。那臭小子机灵的很,善于举一反三换位思考。把他继续留在漩涡里做鱼饵,恐怕他早已心知肚明,所以连家都不回。
“我预感鲁大川还会有针对阿方提的举动。你儿子不爱惹事,但绝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谢天成提醒。
这事有点伤脑筋,对阿方提的侦查行动是绝密的,不可能向老三透露。不让他知情,保不准他又会搞出什么事。
鲁局思忖良久,说:“好,我知道了。对了,陈秋丫的线索不是你挖到的吧?”
谢天成回答:“是他。那女孩逃回来,躲到原来的地方。他之前给房东留了电话号码。”
“他怎么样了?病好了吗?”鲁局明白谢天成嘴里的他是谁。
谢天成点点头,“他已经出院。”
“你打一个报告来,我签字,你去财务领三万块钱。”鲁局说。
谢天成点点头,然后神情凝重地说:“鲁局,关于那晚阿方提最后接到的那个电话,我得向你汇报……”
谢天成才说了几句,鲁局的脸色骤变,目光阴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