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他的真实意图。
“你怎么不说是去顺手牵羊?老实说,你偷了什么东西?”盘二狗义正辞严,“你这个人不地道。我得提醒三哥,小心你!对了,你那套衣服赶快还我,我不做帮凶!”
黄辉亚嘿嘿一笑,“晚了!你这个帮凶已经坐实了。”
“不行,这套衣服我得收租金!”盘二狗算计,“人家风景区借少数民族服装照相,一套最少二十块,你穿出了一身臭汗,我收你五十。拿钱来!”
老三在外面屋里听了哑然失笑。
盘阿婆也是摇头,这些鬼崽子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阿婆,要不要给阿公送饭?”老三突然想起问。
“不用。”盘阿婆说,“他那里,三天送一次就行。我昨天送的。”
“阿婆,我去后面走走。”老三对盘阿婆说。
盘阿婆明白他想念阿公了,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老头子说,这鬼崽子还有几遭劫难,不知会整成个什么样子。我可怜的孙儿!
老三路过灶屋时,盘二狗和黄辉亚还在吵,他插了一句:“你们俩要不要脸?把这些好菜都翻出来了,这都攒着给我娶媳妇的。”
这话不仅黄辉亚感到恶寒,连盘二狗都偷偷吐了口水。太不要脸了!
不过,他们一看,这菜确实准备得多了一点,四样腊制野味,三样山货,一条尺多长的鲜鱼……不过,这好像是盘阿婆已经备好在灶头上的!
穿过药圃,再穿过两山之间的甬道,老三走到甬道前的山谷停住了脚步,他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那扇木门,眼里泪花闪烁。
想着盘师公三天才吃一顿,他喃喃道:“食肉者,勇猛。食谷者,智慧……不食者,不死而神。”
只听咔嚓一声响,距离老三大概十米外的一棵树上,一只斑鸠踩断了一根枯枝,扑打着翅膀嗖的一下飞走了。
他悄悄走前几步,一股森然之气陡然逼来,他飞快地拔出刀。
一阵风吹来,老三顺势挥刀,一刀劈出去。他很清楚这一刀劈出去时的感觉。出手时,他手臂中的内力顺着刀把而上,竟然化作一道凌厉的刀气劈了出去,将两米外的两根拇指大的竹子劈断了。
要知道,老三的臂力虽然不弱,招式也行云流水一般顺畅,但他的内力并不强,而且不稳定,时有时无。而这一下,内力仿佛增强了数倍,并源源不断,好像接通电源的洗衣机,不知疲倦地旋转。
他脑海里出现了盘师公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并且越来越清晰,仿佛就站在眼前。他的刀越舞越快,几乎看不见招式,只剩一团光影。他不断地腾跃、挪移……信手挥去,阵阵无形的刀风射出,旁边树上的叶子漫天飞舞,他得心应手地向一片片树叶劈去。
半小时后,老三的弯刀脱手而出,深深扎在那棵十米远的树上。他这才停下,身上俱已大汗淋漓。他去那边的树干上拔出刀,看见居然深达两公分,很是愕然。
但他没有发现,落在地上的树叶,许多被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