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感觉全身舒畅,泛起了困意。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微微地打起了鼾。
老三拔出金针,消毒后装到木盒里。然后替老钱盖上被子。他洗了手,走到黄辉亚床前轻轻问:“你的窃听器装好了吧?”
黄辉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当初怎么不去考警校?”
“小时候我幻想仗剑天涯,因为没有江湖了,所以我选择学地质浪迹天涯。”老三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还甩了甩头发。
黄辉亚看他一茬纹丝不动的短发就想笑。甩个屁啊,你丫自打跟老钱在一块,样子就没有端正过,一副泼皮相。
他揉了揉鼻子喊道:“哦,我跟你说个事好不好?你那把弯刀很好使,就是大了一点,打眼。打眼,你懂不懂?”
老三见他避开正题东拉西扯,清楚他是不好说实话,又不想骗自己,便懒得纠缠了,翻着白眼道:“我喜欢,关你屁事?”
“你不觉得携带不方便吗?”黄辉亚耸耸肩,“我可不是妒忌,我是提醒。因为,你今后的麻烦会越来越多。”他想起阿方提对阿普赖说的话:我们要杀他,但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老三实际上也想换一把更轻巧的刀。但这需要重新掌握新刀的重量、发力点等技术,可他真没时间去练习。除了工作,他要掌握的东西太多了。
外面是狂风暴雨,雨滴打在帐篷顶的声音连成一片。老三拿根竹棍往帐篷顶戳了几下,让积水倒出去。完了,上床脱衣看书。
盘师公给他的医典有许多偏方,但只是单纯的偏方,他得结合中医医理去摸索,彻底掌握要领。
老三的床挨着黄辉亚的床,沉吟良久,黄辉亚决定透露一些实情,“老三,今天你在茶场的表现,我觉得他们以后会想办法对付你。你以后要小心点!”
老三坐起来合上书,思忖着道:“他们明的不敢,只能暗中下手。就像上次对付你一样。”
黄辉亚问:“你说说看,那两个女人为什么想置你于死地?”
“我也在琢磨这个问题。虽然她们与我师门有仇,但她们并没有能力赶尽杀绝。她们对我下手,可能还是这块令符。”老三摸着胸前的令符。
“那块令符是你师门的宝贝,是吧?”
“是的。据说有难以想象的魔力。”老三苦着脸,“可是我一直没感觉到。我觉得它的象征意义更大一点。”
“可是,你几次在危急的关头都能转危为安,这很怪异啊!”黄辉亚仔细梳理这些怪事,“鬼狒狒送你古剑,是因为熟悉令符的气息。把你当做当年的钟阿满,是不是?”
“恐怕是这样。”老三说,“所以,后来,鬼狒狒又从阿依莲手中抢回令符给我。”
“令符对阿依莲她们真有那么重要吗?”黄辉亚还是不解。
“听说,令符凝结了莽山数代大师公的心血,是至阳之物。阿依莲她们修炼的是至阴之功。有了令符的阳气,她们才能突破瓶颈,达到最高境界。”
黄辉亚扔出一个难解的问题:“那阿方提为什么要对你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