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荷西心头一悚,产生诸多疑问,但他很快听出线索。
无论怎样卡蕾忒在离开咖啡厅的时候把随身物品落下了,是刚才自己频道拨过去的几个电话让那家咖啡厅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了他的号码,所以才用卡蕾忒的手机拨了回来。
为了问出真相,荷西随口编了个善意的谎言。
“哦,那真是太糟糕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了荷西的表述透出十分同情的口气,接着又说道:
“不过好在我们找到了您,希望您尽快能找到您的未婚妻来取她的个人物品。当然先生,根据规定,客人的贵重物品我们都要求客人本人取走,所以希望您能理解。”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现在我有一个问题。我的未婚妻今天几点去的你那,还有谁和她一起吗?”
“咳,不好意思先生,实话讲当时我并不在班次,不过听店员讲您的未婚妻是和她的一位朋友见面,因为她的朋友一早就过来包下整间咖啡厅所以店员对他印象非常深刻,而且现在那位先生的信用卡也一直放在这里没有取走……喂,您在听吗?喂!喂!先生,您在听吗?先生!喂!喂……”
荷西无法地垂下右臂,任由右掌中的手机听筒里“呜哩哇啦”叫个没完。事实上听到那头说一位朋友一早过来包下咖啡厅整场消息时荷西就无法再听下去了。
早上,时间对得上!
一位朋友,包整场咖啡厅,这样的豪阔之举绝是学长的手笔风格!
原来,卡蕾无故放我鸽子,竟然是去陪那个混蛋!而且,从早上他们就在一起——
此时的荷西心中充满无尽愤恨,气愤学长的又一次插足,也怨恨卡蕾忒对自己的欺骗和背叛。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卡蕾忒,我爱你,到底还想要我怎样表达,你才能彻底对我心无旁骛?你想得到什么?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怒目横眉间,一种更为邪恶的想法在他头脑中诞生。他迅速用手机网络搜到Terra Maris饭店前台的电话号码,然后拨过去。
“你好,我是塞维尔·布莱克先生的助理,请帮我查他是否有在贵酒店订房,谢谢……”
……
卡蕾忒慢慢睁眼醒过来,轻轻侧转身子,即与一张男性的脸相近咫尺。
此时这副清俊不凡的面孔已经陷入安寂的睡眠中,卡蕾忒静默地躺在他的旁边,用亲恬的目光久久望着他。她从未这么近距离的凝看某个男人的五官,这样仔细地观注他雍祥的睡态。
她徐徐抬起手,将掌心轻放在他节奏起伏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气息均匀的呼吸,一种幸福且安全的感觉油然心生。
多么完美的梦境啊!
卡蕾忒想,一觉睁开眼首个看到的就是可以依托的另一半,这样平凡却惬意的生活正是自己心中长久以来的奢望。真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呆在这样的梦境中,永不醒来。
等一下,不对劲——
这面容不正是德莫斯的吗?一切都不是做梦而是现实,他真的和自己距离如此接近,而且,居然共享着同一张睡床——
卡蕾忒从懵憧状态彻底清醒,身体幡然跃起,与德莫斯拉开最大距离。头脑里迅速回忆24小时以内发生的所有事情,直至自己被重伤没了意识,看来,当时是身边的他再次施予援手搭救了自己。
卡蕾忒下意检查自己,发现身上套了一件崭新的男款衬衣,宽宽大大的恰似短睡裙。她再次把目光投向德莫斯,看他合衣而卧,那样子似乎没来及为自己盖好薄被就昏然睡去,便可以想象和卡利的殊死搏击以及紧张的营救工作怎样使他焦头烂额,精疲力竭。
认真想想,其实德莫斯的内心并非丑恶不堪,自己非要那般猜忌他,实属小人之心了。
环顾四周陈列,头顶是精美的房间吊顶,一侧的墙边立着两组样式奢华设计却时尚的紫檀木衣橱,配套的一对床头柜分别摆在软床两侧,床头的墙上装着两盏造型别致的睡灯。
这里正是德莫斯在人界安置的别墅,之前卡蕾忒随荷西来过一次,但那时只在客厅交谈,并没真正进过他的卧室。
床垫一动,德莫斯清醒过来,随即看到在床边茫然坐立的卡蕾忒,她满脸绯红,颇为紧张无措。
“昨天你的外衣已经浸了血,不能穿了,我就先给你换了我的。”
“我…我知道…”
卡蕾忒红着脸支吾着,考虑到自己不知用这副模样睡了多久,举止表现得更加羞涩难言。
德莫斯倒没有太多的顾虑,笑颜如故:“不错,你精神恢复的挺好。”
卡蕾忒无语,不再看他,两个赤脚垂上地板。
德莫斯找来一双拖鞋,他曲下身,拾起她的一只纤足。阳光下,她肤色雪白的纤足微微折射出半透明的光,五个光滑玲珑的脚趾有些冰凉,像块十足的美玉。德莫斯将一支拖鞋套在上面,为这精美的玉器包装。
“…我自己来。”
卡蕾忒则刻意排斥着这种暧昧的举动,她感觉浑身发烫,脑袋似乎昏沉沉。
就在她难为情地说着那时,德莫斯已经捉住她另外那只裸足,为她穿上第二只拖鞋。
“你浑身都是汗,去冲个澡吧,二楼的那间你可以用,在橱柜里还有新的洗漱用具。已经是中午了,我侍从会送过来一套衣服给你,顺便订份午餐。下午我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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