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儒雅,却有统领万人之姿!燕国安的身上虽然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却一眼看出范铮的灵师身份,现在思虑起来,定是境界高深到能够收放自如之人!燕国安能够佩戴这种拥有这种内蕴天劫火凤之炎的玉佩,而天劫火凤的传说又在燕国流传最盛,此人定是燕国之人!燕国安又说了他是专程来祭拜越王的,那不就是天燕帝国的随行人员!
“看来燕王并不是独自前来的,暗处还是潜伏了许多护卫之人。”范铮暗忖,“他先前不会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故意制造的巧遇?”
燕国安平静地坐在一旁,喝着早已凉了的茶,远处,上了年纪的会稽鲜掌柜往这里看了一眼,便又转开了视线,全然不知,这里的少年,心中正如波涛汹涌的怒海!
也不知过了多久,范铮的脸色从原来的阴晴变幻中渐渐平息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来,退远了几步,冷冷地道:“你究竟是谁?”
燕国安此刻还是秉持他随意的风格,淡淡微笑道:“我?我是燕国安啊,一个游历天下的凡夫俗子而已。”
范铮盯着他,手中开始亮起火红的凤凰之炎,道:“凡夫俗子又怎么会懂得这么多的事?你是不是燕国的细作?”
燕国安倒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他,淡淡地道:“国别之分,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么?”
范铮深深呼吸,重重地道:“是!”
燕国安忽地冷笑,道:“那你天越公国何不与他国尽数决裂?反正整个圣灵大陆的人除了你们国家的都是敌人!”范铮身子一抖,但神色凛然,道:“这又关他国子民何干。所谓战争,都是君主的贪欲作祟,那些在战场拼杀马革裹尸的将士和那些家破人亡的百姓,只不过君主满足欲望的牺牲品。”
燕国安愣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范铮,像是重新认识了他,嘴角居然还露出了一丝微笑,道:“你居然可以自己想到这一层,难得,难得,只是这份心思,便胜过了你们天越公国,不,是圣灵大陆的大多数人了!”
范铮不去理他,只盯着他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燕国安却不答他,反而道:“我名国安,只为国泰民安,这个国,可以是一个小国,也可以是圣灵大陆这个大国……”
范铮微怔一下,道:“你什么意思?”
燕国安微微一笑,道:“难道隐姓埋名,就是奸恶之徒?难道在他国隐姓埋名,就是敌国细作?”
范铮呆了一下,道:“好像确实一定是坏人?”但他随即抬头,口中道:“那我倒要问你,你跟你攀谈有何居心……”
话未说完便断了,只这一失神的工夫,燕国安竟就像鬼魅一般没了身影,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会稽鲜,还有范铮和一旁在躺椅上睡着的老掌柜两个人。
范铮怔怔地看了看周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不知怎么,他却感觉到一阵的寒意,这燕国安,居然能在他面前消失,这灵修境界,不知道比他高出多少!
范铮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还是一脸郁闷的,在桌上留下了一贯铜钱,走出店铺,向苎萝镖局的方向回去了。
范铮走了不久,从一旁小巷的角落,转出了两个人,当先一人是燕国安,另一人是一个中年人模样,他要是让范铮看见了必定大吃一惊的
燕国安看向东方,微微点头,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道:“这少年性子倔强,心志坚定,倒有几分像我当年的模样。”
站在他身边的那个背负大刀的中年人,而是目射出精光,神态威猛,道:“王上,我这小侄,倒确实是有几分本事”
燕国安对被中年人称为“王上”,处之坦然,只淡淡道:“他小小年纪,竟然能坐拥圣兽天劫火凤的炎灵力,又被在天罚者门下,想来以后定是一国栋梁!”
中年人在旁边“哼”了一声,道:“可惜我那兄弟,心思倔强。如今的天越公国风雨飘摇,能把苎萝镖局的重心转到我天燕帝国,那才是上上之策!……到那时候,我这小侄,自然也是王上的人……”
燕国安转头看向中年人,脸上神色有些想笑的样子,道:“范义,你还是这个老样子,难道还能一辈子不和你兄弟说话吗……”
范义老脸一红,嗔道:“王上,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属下心中自有决断。或许可以通过这侄儿去劝服那兄弟……”
燕国安呵呵一笑,也不再硬说:“你这小侄天赋是极好的,只是从小家国主义思想很重,以他那份倔强性子,要他来我天燕帝国,只怕千难万难。”
范义脸上顿时黯淡了下来,低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