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绞死绝对会被绞死。
但是看到她软绵绵泪汪汪想睡觉的样子真的会很开心啊大家都会很开心啊。
这绝对不是什么喜欢就要去欺负的小学生一样的恶趣味。
主动放水陪她练习剑道之类的纯粹是饲主的义务,以及他是真的觉得初学者要从头开始慢慢来而不是因为害怕花子自尊心受挫哭出来。
说起来那家伙根本不会哭吧?
他哭她都不可能哭的好吗!
那家伙怎么可能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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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真的哭了。
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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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知道老师一直觉得花子可能是天人来着,而最后老师也没有打消过这个怀疑。但不能否认的是,老师从来没有觉得花子有过坏心思。
否则早被老师斩成两截了对吧。
也正是因此,花子才会被赶走。
或许出于“男人还在就不应该让女人上战场”的思想,又或许觉得花子身份未明不合适携带,赶走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她也一起来。
他其实是双手赞成的,因为太危险了。
飞来一个脑袋啊身上都是战友的血啊手臂上挂了谁的肠子啊……
花子要被吓昏过去的。
昏过去了就要倒下,谁知道会不会被自己人还是敌人踩死,就算没被踩死也可能被别人的尸体压死,就算没被压死在那么多人里怎么找得到她。
所以乖乖回山上当一条蛇好了。
但这家伙没毒又没什么攻击性,而且还怕冷。
还是害怕她被冻死,所以就跟在假发的身后一起去看看。
才不是什么□□狂魔。
要□□也不会□□假发啊!!!
结果发现那家伙自在得很啊。
还说着什么到头来最在意她死活的还是假发。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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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啊,家国天下这种事,对于假发来说可能比较重要。
但对于他来说……
该怎么说呢,算了算了。
先躲雪球再说。
为什么砸得这么准!
还有矮杉他竟然阴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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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对付过去了吧,关于所谓的心声问答的环节。
这种事情他不擅长,所以就这么糊弄过去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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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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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人让她从天而降的。
即便是被幕府围困了,老师也肯定会有办法让他们全部都平安离开——与其说是老师的实力,倒不如说老师很早就做了准备。
只是缺乏脱困的时机。
所以说花子那家伙把所有耍帅的机会都抢走了,以后是真的嫁不出去的。
而且还那么凶。
凶得就算是那么有胸也是嫁不出去的。
不过如果跟在我们身边的话,或许还能找到一个脑子被驴踢过的愿意娶她的也说不定哦。
所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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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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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杉已经被拒绝了。
不想也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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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也是曾经有过那么懦弱的时候,知道了可能的最坏结局后便吐槽着骑马离开。心里暗地想着会不会过一会儿一转头,那条银色的蛇就浮在他脑后。
一边嘶嘶的怒吼一边要勒死他。
但是只有一句她的名字是雪莱。
是是是记好了记好了。
这名字没有花子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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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没跑到临界线,就听到那阵如同山崩的爆炸的声音。
什么叫做,如同天地初变呢。
马匹因为大地的摇晃而受惊,不得不去用全部的精力而制服。平地而起的火焰直冲云霄,将原本晴朗的天色映得一片火红。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火。
村子里的人都会被烧死吗。
原来花子你……
这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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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惴不安。
如果一定要找什么词来描述那之后他的心情,这个词应该是最合适的了。慌张什么的是很简单但是不够文艺,所以就用这个成语好了。
总而言之,担心。
担心当时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担心村子里的人是否还安全;
担心他们行动秘密与否;
担心花子她还好吗。
在这种担心中开始了攘夷,第一次上了战场。和想象中的差不多,铁与血有着一样的腥气,不多时身边的战友就一个个开始倒下。
飞来一个脑袋啊身上都是战友的血啊手臂上挂了谁的肠子啊什么的都发生了,而就算是曾经是食尸鬼的他也没能忍住。
在战后忍不住地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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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死了多少人呢。
一开始还能一个个记住身边死去的人,到后来脑袋里已经没有那么多容量。旧人和新人的交替就如同韭菜一样一茬一茬,阿西吧这比喻简直让他一辈子不再想吃韭菜。
那些曾经清晰可见的模样在记忆中消失,只是在聊天时记得还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
在他身边喝酒看黄书,在他耳边念叨老婆还年轻他可不能去死女人守活寡太可怜了。有人还有孩子,所以会把照片放在胸口。
这么壕还来攘夷真是跟矮杉一样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啊。
然后……
全部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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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什么时候就死了。
偶尔会有这种想法,想着万一死了会不会游回以前的村塾那里,看到一条蛇在废墟上修炼。听说隔壁的国家新建国之后就不许成精了,想一想还是自己这里好。
不过或许江户也不许成精啊。
脑子里滑过这样的假设,然后拿起刀。
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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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多话想说呢。
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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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老师死了。
矮杉瞎了一只眼睛,从此之后就魔障了。
假发得了一种看到蛇就想去摸摸去捅捅看的病。
然后假发就总是被咬。
矮杉总威胁说下一次绝对不给假发蛇药,但每一次他也就是摆摆脸色却很痛快地拿了出来。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吧。
还有那家伙备了那么多蛇药其实自己也跟假发一个德行吧?
当然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那家伙别扭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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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倒是没什么好说的。
唯一做的只有上战场而已,会将自己的后背交给靠谱的同伴。
白夜叉这种东西都是别人传出来的,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啊否则让人很难为情的。
有个叫坂本辰马的家伙傻白甜,被骗来攘夷之后竟然就真的留了下来。啊哈哈地笑得吵死了,还说自己剑术不好。
卧槽他一挥刀能死一排人好吗!!!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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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其实认识的家伙也有很多。
不过没一个属于脑子被驴踢了傻到会娶花子的。
真是想想就犯愁啊。
在这时候还要操心花子的终身大事。
他这么富有责任心的英俊男人真是世间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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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倒是绮丽。”
银发男人正漫无目的神游,丝毫没有意识到身边的伙伴换了一个,而时光早已流逝。明月高挂,在无遮的夜幕中如同银盘。
“我说,按照你喜欢福泽谕吉的尿性,该不会是向我告白吧。”
银发男人露出了一张“你恶心炸了”的脸。
“……你想决斗吗。”
高杉平静下来的心情一瞬间被毁,手说着就握上了刀柄。
“阿银我今天没心情。”
懒懒散散地说着这些:“心烦意乱地厉害啊。”
“有什么可心烦的吗。”遮去一只眼睛的黑发男人不屑道:“难道不知想着杀光天人就好。”
“阿银我可不一样,要操心的事情多着呢。”
高杉他更不屑了。
“这话听着和桂保证自己不去玩蛇一样可信。”
“要威胁假发就去找他当面说吧。”
吐掉那根草,银发男人伸了个懒腰:“不过别想他真的能改就是了。”
高杉皱了皱眉。
“和他说了有什么用,倒是你,在想些什么。”
月朗星稀,即便是暮色沉沉,也能看出一片春和景明。
“没什么。”
最终站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银发男人想到了不久之后即将的刺杀,捂着后颈转了转脖子。
“不过是些无关之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