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点点头,说道:“迎春比奴婢大三年零三个月零三天,但是迎春比奴婢听啊爹的话,只是奴婢太过调皮,常常还惹得迎春帮奴婢隐瞒,然后害得她也遭了啊爹的责骂。”
说到这儿的时候,往事闪过脑海,元春眼睛里亮着光,嘴边擒着不容易发现的笑容。
琴婉绫笑颜道:“本宫倒是猜想你三番五次不顾你啊爹的责怪偷跑去人家的府邸,该不会是相中了里面的某个公子吧?”
元春一时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脸绯红绯红的,头恨不得全埋在了地上。
琴婉绫又玩笑她:“说什么偷偷爬墙那只是借口的吧?重要的还是去看人。”
元春这才带着涨红的脸抬起来,急忙辩解道:“奴婢确实是喜欢琴棋书画,要不然也不会刚开始便爬了上去……也并不只是如赫王妃您所说……”
“那你可有跟那个公子说出你的心意?”琴婉绫好奇问道。
元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他身份比奴婢高贵许多,若是奴婢表达了心意,门不当户不对,势必会遭来反对……”
琴婉绫心中明了,怪不得元春听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显得那么哀伤,原来是自觉想起了心里藏着的那个人。
可如今元春又身在皇宫内,要恋上一个普通的人何其难,可况那个公子还是有头有脸人家里的孩子,若是双方有情了还好,只是单相思,那真是比悲伤的故事更让人伤情了。
琴婉绫无意捅破她的痛处,有些惭愧,便借着其他话题想引开她的注意力:“方才说你的字写得好,本宫就想着选秀女之事也正好,避免不了要调教一番。本宫倒是读过书上所说,书法是线条造型艺术,被誉为:无言的诗,无行的舞;无图的画,无声的乐。”
看到元春拉耸着耳朵恭听,琴婉绫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琴婉绫的字虽然写得也不是有多差,端庄整齐还是有的,只是笔锋上棱角不分明也是事实,如今反倒还在一个写得龙飞凤舞的人面前夸夸其谈,若是再有一个人在此,就该觉得她在吹嘘了。
于是又说:“也罢,到时候也不尽然是要去调教秀女们,搞不好反而是她们教会了本宫了。”
末了又站起来,说道:“本宫想出去走走。”
元春放下本子,着急站起来。
琴婉绫打断她:“你不必跟着,本宫最多也就在花园里散散步。你还是先将本宫方才教你的抚琴手法练一下,光是懂得它的知识可不行,最重要的还是实践。”
元春为难道:“但是……”
琴婉绫又说:“皇宫里的花开的好,本宫甚是喜欢,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就呆在这里吧。”
元春这才点点头,说道:“赫王妃喜欢花,那奴婢现在就去给您找些花来屋子里插上。”
琴婉绫拦住她:“不着急,再说花长枝上开的更新鲜,本宫还是更喜欢长着的。”
说完,便转身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