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属下尽力了!”
沈凌夜闻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香味皱起了眉头,他打开药罐往里看了一眼,而后重新返回里屋按照楚安安的药方胡乱往药罐里添着药材。
大约熬了一个时辰,这夹杂着菜香的药终于熬好了,沈凌夜给了容护法一个眼神,容护法认命地将药倒到了碗里。
沈凌夜拿着托盘冷冷一笑,北堂洛啊北堂洛,本座可没要你的命,只是让你多尝点人间百味罢了!
他心情愉悦地往药碗上加了个盖子,而后端起托盘就要往外走,容护法一步拦住了他:“尊主,您要去哪儿?”
“请北堂洛喝药!”沈凌夜心情好便回复了容护法。
容护法立马抢过了托盘,开玩笑,这么低端的事情怎么能让尊主做呢,万一北堂洛说出去,他们凌云尊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尊主,这药就让属下去送吧,夫人还未醒,正是需要您的时候!”容护法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
沈凌夜蹙眉,容护法叹了口气道:“尊主,这有失您的身份,还是让属下去送吧,属下保证一定会让北堂太子将药碗舔干净!”
有了这个保证,沈凌夜才微微松动了一些,但脸上的表情依然十分严肃和认真:“此次任务,不容有失!”
容护法在心里翻了数十个白眼,面上却恭恭敬敬地回道:“属下一定不负尊主所托!”
等他看到沈凌夜进屋,容护法才郁闷地摇了摇头,施展轻功朝着北堂洛的住所而去。
北堂洛到底是邻国太子,居住的地方比楚安安大很多,容护法在屋顶转了一圈才找到了北堂洛的寝殿。
此时北堂洛正坐在床榻上发呆,两只眼睛空空的,两眼无神地盯着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容护法轻轻落在北堂洛的房间内咳嗽了一声,北堂洛慢慢回神,他认出眼前的人是沈凌夜身边的人,没好气地道:“你们又想怎么样?”
容护法将药碗递给北堂洛:“这是我家夫人熬制的药,让我一定要看着你喝下去。”
“呵,”北堂洛冷笑一声,“你们当孤是三岁小孩?安安若是熬了药,一定会自己给孤送来,怎么可能劳烦沈凌夜的人?况且,安安从来不会逼孤喝药,这药一定是沈凌夜搞的鬼。”
容护法就知道这拙劣的法子一定会被北堂洛看穿,他也不掩饰,直接说道:“的确是我家主子熬制,但主子和夫人已经在一起了。夫妻一体,你又何必执着是谁熬的药呢?”
“这是孤的事,轮不到你们来管!”北堂洛的脸色非常难看,甚至可以说有些狰狞,“回去告诉沈凌夜,孤不会放弃的!”
容护法将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冷哼一声道:“你不会放弃又如何?实话告诉你,昨日,前日,我家主子都和夫人在同一张榻上入眠。你要是还想听更细致的事,我大可回去回禀我家主子,相信我家主子一定非常乐意和你分享这些!”
“你!”北堂洛气得脸色煞白,他咬牙切齿地抓过一旁的枕头朝着容护法扔了过去,“滚,这里是孤的地方,给孤滚出去!”
容护法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北堂洛会性情大变,变得如此易怒。
他一掌劈开枕头摇头道:“没用的,你就算一直留在南湘也得不到夫人的芳心。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夫人若是喜欢你,上次你在凉亭和她说了那番话后,她早就来看你了,怎会一直不管你,不理你呢?”
“滚,听到没有,滚出去!”北堂洛忽然发了狂一般大声嘶吼了起来。
容护法蹙了蹙眉,他看到北堂洛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决定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了,万一他因为过于激动一命呜呼,夫人一定会将这个账算在他家尊主身上,这样反而不好。
于是他便淡淡道:“药给你放在这儿了,我家主子是不会给你下毒的。因为夫人说过,将你医好是她的承诺,而我家主子最重视的就是夫人的想法,所以你趁热把药喝了吧!”
说完这话,容护法重新隐到了暗处,在暗中观察着北堂洛。
北堂洛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他贴身伺候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只在屋外急切地走来走去,没人敢进屋看一眼北堂洛的情况。
北堂洛缓过劲后便一直笑,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就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他忽然走下床,端起桌上的药看了一会儿。
容护法只觉得心头一跳,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要发生。
果然!
没多久,他就看到北堂洛的指尖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药丸,而后他飞快地将药丸放进了碗里,将整碗药吞了下去。
不好,北堂洛要寻死,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