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道:“要是夫人知道了,你恐怕要被扒一层皮啊!”
神医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摆了摆手道:“无妨,只要夫人能好,老夫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况且等夫人好了,她急着和尊主叙旧,哪里有时间和老夫计较这些啊,你说是吧?”
容护法笑着骂了一句老奸巨猾便继续观察底下的动静,楚安安似乎很不安,一直在房里走来走去。
她走了一会儿抓住楚律的肩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邪尊真的要再找一个女人?他不是很喜欢我吗,天天都记挂着我,离不开我吗,怎么会又找一个女人呢?”
楚律看着和自己娘亲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同的人,不由蹙起了眉头:“这就要问娘亲了啊!”
楚律脱口而出一个娘亲,吓得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一脸做错事的表情看着楚安安。
楚安安也没工夫和他计较这些,而是十分忧愁地继续在房中踱步,她时不时地摸一摸自己身上佩戴的珠宝,时不时地坐在床沿边上想问题。
楚律就那么看着她转来转去,见她还是心神不宁便将一个泥人递到了楚安安跟前:“你不要生气了,看,这是小律给你做的泥人,很漂亮吧?”
楚律还小,能把泥做成泥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况且他还在上面努力地刻画出了楚安安的模样,要是楚安安看到一定非常高兴。
可是眼前的楚安安却暴怒地一巴掌打在了楚律的胳膊上,将楚律手里的泥人甩得远远的:“脏死了脏死了!”
她厉声尖叫了起来,但很快她就怕自己的尖叫声引来凌云尊的人,便硬生生地忍下了尖叫的声音,没好气地瞪着楚律道:“我警告你,我的衣服很贵,是用上等的金线缝制而成,你要是弄脏了我的衣服,我和你没完!”
楚安安从来没有这么瞪着楚律说过话,楚律一看楚安安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吓得脸色发青,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但是他不敢哭,只敢眼巴巴地看着楚安安,楚安安非常受不了他这副模样,便用手指戳着他的小肩膀道:“哭什么哭,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楚律被他戳得有点疼,加上她戳人的力道非常足,所以楚律的眼泪被戳得掉了下来。
他满脸委屈地看着楚安安,楚安安却已经不耐烦地站起了身,再次在房间里踱步,她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
“邪尊怎么会再找女人呢,这可怎么办啊?他之前说凤家有人要杀我,让我不要出去,还派了那么多人保护我,可现在却把所有人都撤走了,难道真的对我没兴趣了?”
屋顶上的容护法内力深厚,自然将楚安安的话一字不差地听了下来,他满脸诧异地看着神医,神医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往下听。
楚安安还在继续念叨:“听人说邪尊非常厉害,我要是有他做靠山一定可以在丞相府横着走,那样就再也不用怕二夫人对付我了。不对,我应该直接跟着邪尊走,还回什么丞相府啊,再怎么婚配也不可能找到如此绝尘的男人了……”
楚安安反反复复地说着沈凌夜不但人长得好看,出手也大方,她用了沈凌夜这么多银子,可是沈凌夜一点都不介意,足见他家底丰厚。
要是自己失去了这张长久饭票,那么她的生活将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她得到的东西不但全都便宜了二夫人,还有可能遭到二夫人更加严厉的毒打。
一想到这儿楚安安便心惊胆战地吸了口气道:“不行,我必须好好表现才行,否则我不但失去了北堂洛,还会失去邪尊!”
这么一盘算,楚安安便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蹲在了楚律跟前,楚律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楚安安满脸慈爱地看着他,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道:“你叫楚律是不是?你是邪尊的儿子,你应该知道他最喜欢什么吧?”
投其所好,再慢慢接近他,加上他之前对原来的楚安安就有好感,只要她做得到位,邪尊一定不会发现的。
楚律不知道楚安安心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他想了想便老实说道:“爹爹最喜欢的应该就是娘亲了。”
楚安安脸色瞬间难看了一下,但很快她的笑容绽放得更大,她道:“我就是你娘亲啊,不过娘亲问的不是人,是其他的。不如说你爹爹喜欢吃什么,或者和娘亲一起做什么事啊?”
楚律歪着头想了想便如实地说道:“爹爹喜欢在房间和娘亲单独待着,有时候娘亲就会骂爹爹,但是爹爹从来不会骂回去。不过大多数时候娘亲还是说爹爹很好,很厉害之类的,然后第二天娘亲就会很晚才起来吃饭。”
楚安安冷笑一声:“看来男人都爱这样,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他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