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追到京城,镖局却说我妻子到了就走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王爷,”他抬起头来,语气带着几分恳求,“我们命如蝼蚁,实不敢以皇亲国戚自居,只求贵人们看在血缘的份上,放拙荆一条生路。我可以不要秀才的功名,世世代代不出十方山。”
听了这话,邓竑才明白这人是笃定陈氏被皇家扣押了。
他回想了一下,这二三年并没有听说陈氏寻亲这回事。
即便是被太后秘密处死了,可太后住在深宫,身边也没什么能干的人,姑姑总该听到些风声才对。
邓竑理了下思路,问道:“你口中所说的‘往事’是指什么?”
刘长英迟疑了片刻,说道:“既然王爷家中长辈没有告知,说明不需要您知晓。我便不做那搬弄是非的人了。”
邓竑一笑,说道:“‘往事’可大可小,可轻可重。也许因为时隔多年,贵人们早已放下,又或者依旧耿耿在心。你不告诉我,我如何替你做判断?”
“我听说王爷是太后娘娘身边顶顶要紧之人,还请王爷伸以援手,救拙荆性命。”刘长英重新下跪,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
邓竑却只是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刘长英为人端方,是个丁是丁,卯是卯的性子。他见邓竑如此,心中气苦,不由脱口道:“我自然也可写了状纸去敲登闻鼓,拼着一家老小性命不要,为拙荆求个公理。只是到了那时,贵人们不想让人知道的皇家秘闻也就沸沸扬扬了。”
邓竑抬了抬眉,倒是有点意外。
“那如果我今天就叫你走不出这宁王府呢?”他笑道。
“陕西会馆不少人都知道我今日来宁王府,我还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写了,藏在京中某处。短时间内自然无虞,时间长了难保不会被人发现。”
“你威胁我?”邓竑笑道。
“我不敢,实是没有办法了。”
刘长英眼圈红了,“还请王爷成全!”
说完,他跪下磕头,伏地不起。
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顺利,邓竑拧眉道:“你先起来。”
刘长英依言起身。
正在此时,邓文娇撩帘进来,走到邓竑身边,低声道:“他回来了。”
邓竑立刻起身,上前拉了刘长英,笑道:“如此僵谈也不是办法,我也不可能听了你一面之词就到太后面前提这些让她老人家不痛快的事情,你说是吧?”
他拉着刘长英出了陈霆的书房,一边走一边说道:“不知太后对此事到底什么态度,我眼下不便留你在王府客居。还同两位舅舅一样,暂且去我的别院安置,你寻妻之事,我们从长计议。”
刘长英见他转了态度,便也没再坚持,跟着走了。
邓文娇送走了人,回到正房,见陈霆正由丫鬟服侍着擦脸,便问道:“今天跑哪儿了?一整天也没见个人影。”
陈霆没回答,反而问道:“我听下人说舅兄来了,人呢?”
邓文娇道:“宁王爷好忙的人,我哥哥左右等不着,方才走了。”
陈霆笑道:“舅兄倒不常来找我,不然我追到国公府去?”
邓文娇哪里能真让他去,撇撇嘴道:“指望不上你,哥哥另想辙去了。你陪我吃晚饭才是正经。”
陈霆见她难得这么好说话,连忙答应了,催着丫鬟叫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