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明显不太正常。你可别由着他,以后愈演愈烈早晚出大事!他不做个温柔体贴的好丈夫,你干嘛要抢着当贤妻?”
方汝心说:“他是合格的丈夫。”
“让你把眼睛哭成核桃,这也叫合格?周末约你也约不出来,是他限制的吧?气人,约束人身自由都可以报警了好吗!”
“雨微姐你误会了,他从不限制我去哪,只是我自己太多事情要忙,有时候实在抽不出空。”
“你不觉得邵寻有错吗?他存在很大问题。”
方汝心眼睑微垂,“我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只想管好我自己。”
仔细听,这话里有一股淡淡的冷漠,跟邵寻很相似了。
“他就给你那么大的压力?我感觉你比以前改变很多。”
方汝心并没有多愁善感,而是理智地问:“那你觉得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
谷雨微顿了顿,心疼地看着她,“……大概有好也有坏吧,但我不希望你成熟的代价是变得压抑,哎全是邵寻害的你。都说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会希望她永远都是小孩子,怎么到他这儿就行不通呢?”
“话是这么说,但没有哪个男人会真的爱上‘小孩子’,对吧?”
谷雨微听完啧了声,伸手在她脸上捏一把,“你啊你,现在都成了毒鸡汤。”
方汝心会心地笑了笑,依旧是那种可爱的笑容,似乎任何阴霾都没法在她这停留很久。
“今晚他亲戚要过来,我该回去准备一下,雨微姐我们下次再去吃。”
拎着食材回家,她略作休息又开始张罗今晚的宴席。邵母说想念她并且今晚带礼物过来,所以她开心又期待。
大扫除的时候,一面放着电视,一面擦地板,同时还开着免提跟自己爸妈通话,安排着周末的行程。
电视上正滚动放财经新闻,偶尔会出现邵寻,频率甚至不算低,但财经界毕竟不是娱乐圈,对八卦没那么兴趣,只是热衷关注资本大佬的各种动作,于是“蜜心资本”今天就被提及。
方汝心听到这条消息,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跪在地板上看着电视。
新闻已经明确讲出,一直单身的邵寻现在很大概率结了婚,这个公司是夫妻共同所有。
恍然间,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现在真的成了他妻子?跟他共同拥有这个那个。
他是她内心深处的一个梦,早就远远不止是偶像,在她看来,哪个男人能比得上邵寻十分之一?
听着关于他的财经新闻,她又不禁想起第一次的那夜,他从饭局出来喝了酒,本来是那个陪场的女艺人沈玥给他代驾,但邵寻偏偏不准。
方汝心为办公事来到这家酒店,亦是因为得知邵寻也在这里,不过她当时可没想那么多,远远看他一眼就心满意足,但看到他和沈玥发生口角,甚至保安在旁边劝和,她毫不犹豫跑上去,然后,邵寻就这么把车钥匙扔给了她。
邵寻在家长面前把爱情故事讲成对她一见钟情而后日久生情,但其实角色应该对换,一见钟情的人,一直是她。
这样触不可及的男人就坐在自己身边的副驾,她的状态已经不能用小鹿乱撞来形容,而是火山喷发。她竭力平静自己,但那股电流来回流窜,她四肢麻得厉害,只能将车速一再放慢。
车厢里没人说话,那么安静,于是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彻底暴露了一切。
邵寻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开口,“今晚有空吗?”
他的声音非常磁性,属于好听到骨子里的那种。早年间她在台下听他演讲,哪怕坐的远看不清他的五官,光听这声音也是要脸红的。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就已经回答“嗯”,然后不停地在心底质问自己,这怕不是在做梦?
邵寻察觉她的局促,主动安抚她,“别怕,用不着这么紧张,我又不会把你怎样。”
“嗯……我知道……抱歉,我现在有点乱……”她说话都开始磕磕巴巴。
邵寻打量她一眼,“你这样让我也生出几分不自然。”
“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
他好整以暇地解开了领带,上等的缎面在一尘不染的衬衣上重重滑过,那种解带的声响仿佛预示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这么一个动作而已,她的脸却跟烧着了一样。
“最近好像频繁碰到你,今晚这种情况都能,看来真是天注定。”
这句话他语气不对劲,并非感慨有缘分,反而带着点调侃的意味。
她飞快扭头看了他一眼,他嘴角是那种了然的轻笑,仿佛将她那点处心积虑全都看在眼底。
她顿时觉得羞愧,可不是么,今晚的相遇并不是偶然,而是她专门守来的。
可正当她尴尬,气氛要冷下来时,他突然话锋一转,“我挺喜欢你的,每次见到都很愉快。”
其实尴尬是好事,尬着尬着这傻丫头就能恢复清醒,知道这场邂逅不过是个美丽的泡沫,而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跟着他往宾馆去。
而邵寻更狠的地方在后面。
本来方汝心有点恢复理智,下了车后一直道歉,说以后不会再跟着您打扰您,但邵寻偏生去撩她,“我想每天都见到你。”
她给自己泼冷水,“怎么可能?有人像记者似的整天候着自己,肯定会很烦我知道的。”
他听完浅浅一笑,“那我为什么还要把车钥匙交给你?”
那一刻,她心脏都骤缩了下。
真不知该接些什么,呼吸都无法自控了。
而就在她慌乱的时刻,他捧起她的脸,款款地吻了下去。
一来就是含吻,然后顺利分开她柔蜜的唇齿。
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她彻彻底底沦陷,连灵魂都被攻占——不再是她自己。
手法太高明,十个方汝心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还不止吻了一次,在电梯里把她推在墙上吻;进房间后将她抱起,很霸道地圈在自己臂弯里吻;还有扣着她后脑勺,狂烈地索取。
那么、那么多的亲吻。
何止是神魂颠倒,简直吻到她在那一刻死去都是心甘情愿的。
她真的没奢望跟他在一起,一晚就足够,足够她回味一生。
他在这种事情上,亦没显出新手该有的生涩和木讷,仍旧全程掌控着,只有在那没轻没重的力道上,才能看出他的确是第一次。
真的相当骇人,全然是新鲜的暴烈和野性。
自那回之后,他便没有如此疯狂过,愈发从容起来,明显技巧开始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