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燕轻寒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乔春文是针对镇北军而来的?”
毕竟他也是前两日才收到墨风送来的消息,知道了长公主的计划,而这沈言舒貌似并没有什么帮手,她又怎么会知道?
沈言舒把今日在萧氏绸缎庄的事情与燕轻寒说了一遍,分析下来,便只能有这个结论。
“所以你打算让夕颜去找镇北军残余党,让他们不要上当。这样一来,不仅能保全镇北军,还能让乔春文的差事毁了。”燕轻寒说道,“舒儿真是聪明。”
燕轻寒的一声“舒儿”让沈言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好气地说道:“别叫我舒儿。”
“那便叫娘子吧。”燕轻寒嬉笑道。
“算了,你还是叫舒儿吧。”沈言舒真是服了这个男人了。
“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沈言舒对燕轻寒说道,“你将镇北军余党还在江南的事情散播开来,让当初驸马乔展文让土匪替代镇北军的事情传到长安去。”
燕轻寒挑眉:“你就不怕朝廷派人下来将捉拿他们?”
“我既敢这样做,便是已经安顿好了他们。”沈言舒说道。
燕轻寒点了点头。
若是将此事传到长安,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皇上必然震怒,因为镇北军一直是他心中的刺,而驸马居然敢欺上瞒下,联合袁经安来欺君,到时候就算是长公主,也难以全身而退。
即便最后长公主无事,但是难免会与皇上有了嫌隙。
至于袁经安和乔春文,便用不着沈言舒他们出手收拾了。
“只是可惜了。”沈言舒轻叹道。
燕轻寒转头看着她轻蹙眉头的脸,问道:“可惜什么?”
沈言舒道:“可惜皇帝本来打算让乔春文的女儿许配给景王世子裴曜,如今这么一搅和,怕是成不了。”
燕轻寒道:“这乔春文的女儿本来就配不上景王府,这有什么好可惜的?”
“怎么配不上了!”沈言舒这就不同意了,“一个嚣张跋扈爱出风头,一个虚伪之极是真小人,算是绝配。”
“真小人?”燕轻寒看着沈言舒,“为何这么说?”
沈言舒不屑道:“不为何,总之他就是。”
听着沈言舒这语气,倒是不喜欢裴曜,难不成他们之间有过节?
“那我是什么?”燕轻寒问道。
沈言舒道:“狡诈的狐狸。”
燕轻寒摩挲着下颚,半晌才道:“我是狡诈的狐狸,你便是爪子锋利的小野猫。”
沈言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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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燕轻寒身份的袁经安回到府中,心情却是难以平复,若是他得罪了凌王,便是求到长公主头上也没有用。
乔春文是住在袁府中的,两人一路无言,脸色都是出奇的难看,怎么看对方都不顺眼。
“乔大人。”袁经安说道,“这派人去砸店也有你的主意,这赔偿是不是你也该意思意思?”
乔春文向来是个抠门的主,哪里会同意,只是说道:“是你的人砸的店,与我何干?”
袁经安的脸色沉得更黑了,原本就宽大的手掌一把抓起了乔春文的衣服,怒瞪着他:“乔大人,做人可不能这样!你刚才在萧家把所有事情都推给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乔春文认出了凌王,不仅没帮他说话,反而把所有过错都归咎到他的头上,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而袁经安的举动也惹恼了乔春文,他用力地想把自己的衣服扯下来,奈何力气不够大。
“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乔春文沉声道,“要是没有我弟弟,你怎么会当上这个知府!又何来那么多钱!”
“哼!”袁经安道,“你还有脸说!我每次都是把大头给了你们乔家!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待我!”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便不要再求着我们乔家做事。”乔春文道。
袁经安一把将乔春文推开,冷声道:“不求便不求!老子不稀罕!”
乔春文被他这么一推,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了,有些狼狈,对着自己身后的随从道:“收拾东西,我们走!今晚住客栈,明日装了货后日便会长安!”
说走就走,乔春文是一点都不含糊,一个时辰不到,便带着自己的人走得一干二净。
两个人翻了脸,袁经安坐在房间里的桌子旁,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后悔不已。
一时没忍住脾气和乔家翻了脸,那萧家的赔偿就真的只能自己承担了,不仅是没有了长公主这个靠山,现在就连老本都快要赔得没了!
“老爷,现在可怎么办?”管家上前问道,“萧家的银子,我们还赔吗?”
“赔!不赔能怎么办!”袁经安咬牙道,他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要命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