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自以为方才一番颠倒是非的妖言足以惑众,竟不自量力的试图用歪理邪说来胁迫我斩礼官,行悖逆朝纲之事!若仅仅只是想要借机对付我,说实话,这天下想杀我的人不计其数,你这自以为聪明,实则愚蠢的小手段,还真不值得我上心。”
“可你竟胆大包天,挟歪理迷惑、裹挟诸抗蛮志士,试图借机弄权,破坏明珠和平之重大事举措,如此视天下苍生之身家性命为无物之举,今日我将你千刀万剐,九族屠尽,天下人又敢不应否?”墨白声音陡然炸开。
“噗!”咳嗽不止的楚若才听到这里,陡然抬头,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墨白,胸脯大幅度起伏两下,突然一口鲜血飞溅,脸色瞬息苍白,摊倒下去。
……
楚若才终于还是步了那礼官的后尘,这一场争端似乎终于尘埃落定了。
但实际上却并没有,此刻殿中安静,但南军和各方军阀的人,却站在那里,明显纠结。
此时,当走又当留?
南军的人自是不用说,恨不得立马就钻个洞快速离开。
但偏偏到得这时,他们失去了主心骨,反而却下不了决心了,因为他们身后的那些军阀势力的人并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张邦立等人也压抑着呼吸,一言不发站在原地。
应该说满殿中人,都似乎不敢妄动一下,就怕自己突然的动作,会打破了这僵持的宁静。
这一仗,很明显墨白赢了,可以说从头到脚,他都赢的干脆利落。
但问题是,他下手也太重了,基本上无所顾忌,将南军,将林华耀完全剥开了,根本没留半分情面。
这让南军如何能够下得来台?
说到底这里的争端会不会影响到联合抗蛮才是关键!
没人敢妄动,先前是希望快点结束,而此刻却都希望这种宁静的僵持能够天长地久,
但是,墨白动了!
他看着已经晕倒被南军人扶着的楚若才,稍稍沉默了一下,终于移开了视线。
转身,他望向满殿诸臣。
张邦立却突然眼中微动,对着墨白一躬身:“殿下,还请这边来!”
墨白点了点头,却又眸光瞥了一眼,一直站在一边从头到尾都没有动静的道门一脉。
如林华耀一样,道门的几位巨头也不在场!
但就是在场这些人,也并非泛泛,不知是否因为最近道门之乱的原因,二山四门的一些实权人士竟然都来了京城。
此刻在殿中的便是这些实权人物,一般来说,虽然掌教是逍遥存在,但逍遥者不可能呢事必躬亲,真正管事的还是他们这些人。
不能小看他们在道门之中的影响力,此刻见墨白眸光扫来,众道人故作自然,却是心中骤然收紧。
原本若是没有楚若才这一出,今日最有可能遭到墨白为难的便应该是他们了。
其他众人见墨白转移了目光,将视线投向了众道门人士,眼中皆在此出现波澜,心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道门之乱,已然是当今除了谈判进程之外,最火热的话题,在场人自然都心中有数。
谁都知道,明王蛰伏多日后,今日与道门的正面相对,将是今日的一出大戏,只不过却被楚若才一行给截胡了。
却不想,就在这种情况下,墨白最终依然还是盯上了道门!
顿时气氛再次微妙了起来,或许唯有那些尴尬在当场的军阀势力,却是悄悄松了口气。
墨白转移目标,不再针对他们,他们的压力也就刹那轻松了许多。
然而出乎意料,墨白只是看了一眼那些道门人士,便收回了视线,却是抬起了脚步,朝着几位皇族子嗣走去。
众人皆惊疑,这位不找道门麻烦了?
就连道门中那几位额头隐隐冒汗的老者都是有些发懵,不由对视一眼,有些搞不懂,墨白真的不理会他们?
张邦立也有些诧异,在国朝这边看来,今日墨白现身,必然就要借此机会,与道门彻底摊牌了。
也正是因此,陛下才提前召他相商!
张邦立将疑惑压在心底,在满殿人目光注视下,跟着墨白来到几位已经笑脸相迎的皇子身前。
皇子并不少,先前墨白进来时,这些皇子曾分开各处与人攀谈,说白了,无非党同之事而已。
谁身边人多,自然势大!
若论势大,毫无疑问,国朝三王自然在众皇子中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