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了,却反而又要投奔到仇人府上,那恐怕就真是自投罗网了。”
此话一出,殿中气氛好似突然一静。
诸人眸光不经意的扫向林华耀,林华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很是疑惑道:“竟有此事?”
问了一句后,又故作回忆般道:“不过经明王一提,老夫倒是真想起了一些旧事,当年殿下一战惊天下,可是波澜不小啊。谁也没想到,就在不久之前还曾被上清山两个法士打伤的明王,实则早有可斩道师之威能,竟能于大婚之夜,受此欺辱却隐忍不发。”
说到这,他笑了,看向明王:“所以啊,殿下今后还是莫要以莽夫自称了,如此胸有沟壑之大才,怎能不道一句心思当真深不可测?”
墨白看着提起当年旧事,林华耀脸上竟没有半分端倪,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不显,这种事模糊说说就好。
却不适宜在此刻当真就挑破,挥了挥手,微微摇头:“林帅是不知本王在那一战之后,曾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不过也算罢了,若没有当年经受过的那番艰难,本王也不会卧薪藏胆,苦练本事。说起来,当初图谋本王之人,怕是当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暗杀之举,会让本王不得不苦命挣扎,以至于终有今日能够与诸位坐在一起共商国事。也不知那人见得此情此景,心中又究竟是做何感想?这于我道家来说,也算是因缘际会,凡事皆有定数!”
说到这里,墨白一观众人。
只见所有人几乎下意识的便看向了林华耀,很明显,墨白最后那句话,让众人都很想看看林华耀的表情。
林华耀终于还是没忍住眉毛微跳。
他以低头放下杯子作为掩饰,若是早知有今日,恐怕当年,付出再大代价,他也得将这小子给弄死……
“算了,不知不觉竟扯远了,还是回到正题吧,先前听张帅提到指挥系统的重要性,又听刘帅提到物资调配的重要性,更听林帅说起名正言顺的问题。听了三位的发言,本王顿时惊的一身冷汗啊!”墨白神情凝重,语气满是感叹!”
然而,林华耀与东北张帅和西南刘帅,却是对望一眼,满眼迷糊。
很明显,他们没搞懂墨白想说什么,不过几人却是心下同时一沉,这位要在他们核心问题上作梗?
说什么指挥系统,其实就是可以联合,出兵打仗也是肯定的,但他们的兵却还是他们的兵,兵权不会交出来。
说什么物资调配,就是说兵权不交,物资却是不能少一分的。
再说什么名正言顺,林华耀就是要正名,要除去叛军的头衔,这对他非常重要,关系到他将来招兵买马快速扩展的问题。
“殿下,老夫别的不敢说,兵事方面,却还说得上几句话,方才所言皆为战事而虑,未有一字虚言,殿下莫非要对老夫有何见教?”先前墨白与林华耀争锋相对,他们乐见,但此刻他们却是坐不住了,张帅首先发难!
“明王殿下,要说你修道的本事,老夫是远远不及的,可这带兵打仗,却不是一人一枪的事,其中涉及因素不知凡几,老夫西南镇边数十年,厉大小战数十,方才所言,乃是战事最关切之问题,莫非明王有不同意见?”西南刘帅也沉下了脸。
他们两人出了头,林华耀只是淡淡笑了笑,也就不出声了。
一旦关系到两人的利益,两人立刻便脸,不过墨白倒也并不稀奇,只是心底微冷,面上却是一笑道:“二位老帅且稍安勿躁,论带兵打仗,本王自是不敢与二位一较高下。所以在用兵之上,二位方才所言之指挥权,物资调配等,本王也就不做评论了。”
“哦?”张帅不解,微微挑眉:“那殿下方才所言何意?”
“本王其实是想说,用兵之上本王不说什么,可诸位方才的话,却是提醒了本王,至少在道门方面,诸位方才的提案,极为有理!”墨白眼眸微闪道。
几人微征,随之对视一眼,都在想方才,他们提过道门的事吗?
极有道理?
什么有道理?
张帅和刘帅,两人顿时有些懵。
而林华耀却是面色顿时一变,正要开口说话,却只听墨白已经开口:“我大夏道门看似一体,但实则却有一百零八山之多,虽然有各位真人与尊者管理,但显而易见,还是太过杂乱无章。咱们在座的,目前就有两位真人,包括本王在内四位尊者,一共六人之多,真要战时调配人员,又该由谁统一调度?难道还能在十万火急之时,慢慢商量着来?张帅说,指挥系统必须明确,此观点于我道门如今来说,着实乃是最为迫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