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是无需说了,很明显,这陈掌柜是想借着墨白写一副招牌的由头,好去请示一下东家能否更换招牌,若是当真东家真喜欢上他奉上的墨宝,那不必说,其位置自然是坐稳了。
即便不喜欢也无妨,也正好借着此事在东家面前露个面,留个印象,那也是好的,总比被人抢走位置,而无计可施的好。
不过意思是这个意思,陈掌柜话自然是不会这么说的,只见他望向墨白,一抱拳沉声道:“老弟若能帮了老哥这个忙,老哥定会牢记此番恩情,定不会让老弟吃亏,而且……”
说到这里,陈掌柜突然眼神中精光一闪,望着墨白道:“此事对老弟也绝无坏处,若是东家当真看上你的墨宝……老弟那幅招牌说不定当真可挂起来!”
“老哥何出此言,承蒙您照顾,才让小弟有了落脚之地,如此恩情,小弟正愁无报答之处。若是早知这其中因由,只要老哥不嫌弃,在下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走,这就为老哥动笔!”墨白一把站起身来,神色郑重抱拳沉声道。
陈掌柜满脸感动之色:“那……老哥就不再多说,一切拜托老弟了!”
两人兄友弟恭之下,再次来到案台。
但见墨白吸气凝神,显然是十二分的郑重,不敢有丝毫懈怠之色,这令得陈掌柜心中更是为之欣悦。
再只见墨白找好感觉,并不犹豫,当即动手,挥毫泼墨,但见笔锋游走,如龙腾虎跃。
四个大字,带着非凡气势,跃然纸上。
“好,好!”陈掌柜眼中顿时精光连闪,拍掌赞叹。
不过写完后,却见墨白气势不落,笔式不收,并未抬头说话,便直接在墨宝最下方留下了“长青”二字。
陈掌柜眼见于字迹刹那间以落下,却也并未出声打断,倒是目光斜瞥了一眼墨白,心道这年轻人好敏锐的心思。
却不想墨白却是笔锋未停,竟接连又有数个字迹浮现。
“长青书,赠陈掌柜!”
陈掌柜微微一呃,脸色一顿便是要开口道:“这,白老弟……嗯?”
然而话才出口,却是又突然顿住。
显然他本来是想,将这副字献于东家,可留了这行字,便很明显不会为东家收藏了。
但却只是刹那间,却是又明白了墨白的意思,的确,留下他陈掌柜三个字,才真正是能帮到他最佳的办法。
这样无论东家喜不喜欢,都说不定会记得陈掌柜三个字……
“陈老哥,您看看,可行否,在下也只有这份本事了!”墨白放下手中笔,脸上又恢复了几分赫然道。
“妙,妙!老弟这幅墨宝,绝对当得名家之称……啥也不说了,大恩不言报,老哥定记住老弟这副情谊!”陈掌柜望着墨白,深情款款。
……………………
……
日头又已西斜,墨白依然安静坐在桌边,同样如上午一般打量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毫无疑问,对面的济世医馆,依然忙的不得了,而他这里又是一个清闲的下午。
墨白明显很有耐心,他静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待,也不时想着那幅墨宝的事情。
心里倒是很有些好奇这何记酒楼的东家会是何等人物,他倒没有真正认为,凭借一副字,就能真正做些什么?
人家即便喜爱书法,但又有谁会真因为喜欢一副字,就无条件的帮你做些什么?
这无疑是幻想,对真正的权贵来说,即便是救命之恩,也未必就会全力助你,他们得考虑利益纠葛。
不过即便如此,对如今的墨白来说,若能找到一个突破口,接触到一些人物,对他如今的处境自然是好的。
背景关系,不就是一步步搭建的吗?
身为一个医者,总有能帮到别人的时候,即便他是权贵……
日头渐渐西斜,眼看着今天就要收功了。
酒楼里的小二已经出来请他,问他酒菜已经准备好了,是送到房间还是就在底下用餐。
不错,今天他就不必再回那边客栈了,陈掌柜已经为他在这里留下了一间上房。
自是担心若东家随时要召见,也不用到处去找人。
墨白当然没有意见,能住在这儿,对他来说其实要更为安全。
至于那边客栈的东西,自有铁雄会去收拾。
眼看着今天,估计是无功而返了,墨白便准备收摊了,桌椅板凳,倒是借酒楼的光,无需收拾,按陈掌柜的说法,且放心,定无人会动。
只需将那旗牌一卷便好。
“天下第一医馆?这名头倒是不小!”正转身将那旗牌举起,却忽然只听身后一道声音远远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