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闭塞之地往往聚阴存煞,但是由于种种的原因,有些时候还必须要从这些地方路过,所以此时就需要寻找这种于阴阳两界保镖护马的阴阳镖师,才可以保的队伍周全。
原本以为这种镖师已然绝迹,没有想到竟然在此遇到了。
“歘歘歘……”袁德中仍旧跪在了地上,可是面前的这些个阴兵此时已经开始动了起来,只是,他们没有离去,也没有消失,即使现在和这驴车只是有着一米之隔的距离,但是这些人们照样朝着这驴车走了过来,定定地立在了驴车旁边。
“啊?”袁德中回头,轻呼了一声,一下子把斗篷的帽子从自己的头上给揪了下来,但他仍旧跪在了地上,只是那些个阴兵却其刷刷的跨过了他,仿佛视其为空气。
我的心仿佛被一个无形的手给重重地揪了一下,这些阴兵竟然立在了车边,列队散开,准确地说是立在了我和崔明丽的身边,他们六个人竟然把那没有五官的脸,转向了我和崔明丽,定定地看着,我眯缝着眼睛,心中也十分紧张。
妈的,怎么办?虽然你们是阴间公务员,但是你们也好歹讲点道理,过路钱已然给过了,竟然也不放行,加钱的话,竟然还不收,现在又来到我们身边,准备劫镖吗?
“草泥马,草泥马……”对面的崔明伏,此时紧闭着双眼,梦呓了一句,旋即转了个身子,那些个阴兵又把那白净的仿佛是鸭蛋的脸面转向了崔明伏。
我心想完蛋了,老崔你还能不能行啊,你他妈睡觉还骂人,把这个玩意儿惹恼了,搞不好,就要把咱们带到那阴间去。
可这些阴间大头兵却把脸转向了我和崔明丽,旋即那鸭蛋一样的面庞竟然慢慢地朝着我低了下来,一寸一寸地靠近着我……
我的手裹在了军大衣当中,下意识地往腰间摸去,判官笔仍旧在那里挂着,此刻,我看我有必要抽出,和这些阴间大头兵们打上一场了,那鸭蛋脸还在慢慢地低下来。
“哼哼哼……”这个为首的大头兵竟然开始围着我的头嗅了起来,而另外一个大头兵也在围着那崔明丽开始嗅着,我草,这些人,难不成不是那阴间的公务员,是阴间的警犬吗?
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那鸭蛋脸又离我进了一步,妈的,不行了,我在心中骂着,猛地握紧了判官笔,而就在此时,一抹温度传到了我的指尖,我心中猛地一震,把瞳转向了一旁。
透过眼睛咧开的那条线,我看到了崔明丽,虽说她也闭着眼睛,但她的手却在这大衣里面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是的,紧紧地握住!我登时明白,此时,她肯定是不希望我动手。
那几个“鸭蛋脸”阴兵又围着我们闻了好一阵子,旋即身子直立,我的手又微微地颤抖起来,但那崔明丽的手却仍旧牢牢地按住了我,手劲没有减轻分毫。
下一秒,我觉得自己肯定要爆发了,不管崔明丽是否阻拦,我也不管那袁德中此后还如何在这里走镖,但我他妈不能被这群鸭蛋脸的阴兵给搞死在这里。
“歘歘歘……”让我没有相到的是,这些个阴兵竟然齐刷刷的后退了,而且眨眼之间退到了离我们大概两米远的距离。
我的眼当即睁开了,登时这天地间的万物蒙上了一层血色纱布,尽显我的眼底,我想站起,但崔明丽却伸出胳膊抱住了我的脖子,“韩小天,不要……”
她喘着粗气,我转头,那袁德中此时跪在地上也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袁德中的年纪看起来差不多有50岁左右,怎奈何须发满是白色。我知道这是因为长期在阴阳交界处走镖的原因。
“噗通!”正在我惊诧之际,这几个阴兵竟然齐刷刷地跪了下来,他们的长矛立在了一侧,并且竟然向我和崔明丽叩首。
哎呀我去,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呢?我觉得自己的脑子仿佛一瞬间死机了!
下一秒,这些阴兵站了起来,竟然排着队伍又慢慢地远去,那“欻欻歘歘……”的声音渐行渐远,慢慢地就在耳边消失了。
“哈……”袁德中拍着自己的胸脯,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我和崔明丽的面前,“我在这地界儿走了这么长时间的镖了,还没有遇到了几次这样子的情况!”
“草,你还说呢,肯定是你的钱给少了,所以人家才不让过……”我埋怨地看了那袁德中一眼,谁料他竟然连连地摇头。
他向我和崔明丽拱着手,作了一揖,“凡是坐在我车上的人,到了这个地界,定然会昏昏欲睡,可您二位却没有被怎么影响,并且这些阴兵怎么会向你们下跪,恕我冒昧,您二位来自于哪门哪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