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脖颈处,竟然有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一条缠腰蛇一般,直直地缠绕在他的脖子一周,我吞了吞口水,崔明伏还坐在床上恨恨地骂着,“妈的,邪乎的地界儿,竟然鬼压床……”
可是当他的目光上移看到了我的脖子的时候,也立时噤声了,我们同时看向了墙上的挂钟,此时正是那凌晨两点。
崔明伏终于闭上了嘴巴,屋子里面静的出奇,只有那时钟走动的声音,我突然想起,刚刚在我快要被勒地窒息的时候,仿佛听到了嘟嘟的声音。
我看向了床头处,我的背包放在那里,我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把那嘟嘟的柳木雕像从那背包里面取了出来,紧紧地握在了手中,雕像上面那道裂痕仍旧存在。
我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嘟嘟的灵力还有气息仍旧十分微弱,只是,他仍旧微微地动了一下,我想刚刚我在那危难之时,定是他竭尽全力,喊出了那句话,才让我及时清醒,否则,当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刚刚缠绕在我和崔明伏脖子上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却一无所知!
我慢慢地走到了窗前,拉开了窗帘,窗外一片黑暗!
但是我仍旧感觉,在这夜色当中的大其力,仍旧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注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这种情况是最糟糕的,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摸不清楚对方的一丝一毫。
突然响起了一阵的敲门声,“叩叩叩”!并且声音十分的急促,我的心一紧,崔明伏也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可门外却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韩小天,开门,是我!”
我和崔明伏对视了一眼,此时,我听得极为真切,这就是那崔明丽的声音,但我和崔明伏的身上只是穿着一条底裤,赶紧从行李箱里面拿出衣服。
穿戴整齐之后,我走到了门边,但开门之后看到崔明丽,我差点咬到舌头。
只见此时的崔明丽满面潮红,呼吸也极为急促,她穿着一条睡裙,但是那裙子的领口处的扣子却解开了。
我竟然可以悠悠地看到了领口之内稍微深层的地方,她气喘吁吁,我赶紧把她扶到了屋子里面。
“明丽,你这是怎么啦?”崔明伏有些吃惊地走到了崔明丽的身边,关切地问着,崔明丽冲他摆了摆手,只是问了一句,“有水吗?”
我点了点头,走到了一边,给她拿来了好几瓶矿泉水,并帮她扭开了矿泉水的瓶盖。
她接过来“咕嘟咕嘟”地喝着,没有想到,在我们面前,她竟然一口气连续喝了整整四瓶矿泉水。
“呼——”喝完之后,她擦拭着嘴角的水珠,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抬头再看向我们的时候,那两腮的潮红已然褪去了不少。呼吸也逐渐平稳了。
看来不仅仅是我们。现在的情形用脚趾头就可想到,崔明丽也遇到了和不正常的事情,只是,我仔细地看了一眼她的脖子,上面没有我和崔明伏脖子上的那种勒痕,那么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呢?
气氛十分沉闷,崔明丽整好了自己的衣服。崔明伏想抽烟,但是刚刚掏出了烟盒,或许考虑到崔明丽此时在这边,他又默默地把那烟盒又重新地放了回去。
我找了件自己的外套给崔明丽披在了身上,她慢慢地抬起头,悠悠地开了口,“我可以呆在这里吗?”
我点了点头,看的出来,她也是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这和那平时的崔明丽完全不一样,之前的崔明丽,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十分的平静。
按照那崔明伏的话来说,即使遇到了那天大的事情,崔明丽仍旧可以淡定成一座碉堡。可是此时,她的气息明显不顺畅。
“你怎么了?”我还是忍不住开口发问。
崔明丽抬起头,双目当中波纹点点,我发誓,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神色,但她仍旧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想来她就是这样的女子,喜欢把自己的心事封存到比椰子壳还坚固的心脏当中,不肯轻易讲出。
崔明伏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没事,明丽,咱们三都在这里,哥哥在这里呢,别怕!”崔明丽听到这句话,看向了崔明伏,只是这一次,我看到从她的眼睛里面流露出的不是鄙夷,而是感激。
来到缅甸的第一夜,我们失眠了,东南亚邪术遍布,这在来之前我们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来这几天我们也一再小心谨慎了,难道还是得罪了什么人,抑或想被某些暗中盯着我们的人钻了空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