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就是白山黑水的主人,牡丹江中上游流域是肃慎人活动的中心。
最早记载肃慎王国的文字是《竹书纪年?五帝纪》,文中曰:“肃慎者,虞夏以来东北大国也。”
其意是说,在公元前2100年夏朝舜帝的时候,肃慎就是东北的一个很大的国家了。书中又说,“肃慎来朝,贡弓矢”。
之后,关于肃慎来朝的记载时有出现。西周初年(约公元前十一世纪),“武王克商,道通九夷、百蛮,于是肃慎氏贡楛矢石砮,其长尺有咫”。这是有关肃慎氏贡楛矢石砮的最早记载。
那时,在东北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主角是高山、森林、河流和猛兽飞禽。
当时人类还很孱弱,靠族群集体的力量与大自然搏斗,主要的食物是野果和飞禽走兽,使用的工具是考古中不乏见到的石器,而实际上最常用的一定是木棒。
这木棒子在森林中到处可以找到,随手就可以制作成为打击野兽或者防身的工具。甚至后来一直成为山区人们上山行走用来辅助和防身器物。
也因为闯关东到达此地的人们手中常常握着一根木棒子,为走路、进山、采参和狩猎提供了方便,也成为当地人对闯关东移民的一个贬称,那是后话。
听到这里,崔明伏不禁使劲地拍了一下大腿,“草,我最烦的就是在小的时候有人喊我‘棒子’,原来这都是东北原著名瞧不起我们这些闯关东的人啊!”
周密拍了拍崔明伏的肩膀,叫他不要这么地生气,“歧视无处不再,况且,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绝对的平等!”
周密说着,转头看向了窗外,夕阳的余晖照在我们的脸上,火车仍旧一路向北,外面的地貌山川也逐渐变了样子,南方小桥流水,中原地势平坦,倒是越往北走,地势越起伏多变,波澜壮阔,就如同那北方的汉子一样,满腔热血。
周密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又开始慢慢地讲述:
在公元前约1800年时,惠(秽)、漠(貊)两族逐渐迁徙在喜都融合成为惠漠(秽貊)族,(满族的前身),当时成为德惠(得秽)国,改“锡都”为“何龙(合隆)城”,后来建立扶余国由于此时与中原的东汉文化开始交流。
道教传入扶余,全民信仰放狗二郎,城内有许多二郎神庙.所以把国都又改称“天罡城”,此时人口已经过万,城墙和宫殿也改为石建的。在此后的漫长岁月里,这座古都虽然改过很多不同的名字,但一直是东北古代国家的王都。
“而后,肃慎和这扶余国之间发生的战争,也就是由这场战争导致了肃慎的分崩瓦解,后来,肃慎在汉代时已经分化出几个部落集体,挹娄集团,东沃沮集团,北沃沮集团。其中这东沃沮和北沃沮集团长期处于汉族政权与高句丽的争夺之中,而这挹娄集团则继续往下发展,汉至晋时期称挹娄,南北朝时期称勿吉,隋至唐时期称黑水靺鞨,辽朝时期称‘女真’……”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周密也有些累了,崔明丽递给了他一瓶水,他道了句谢,接过来之后并拧开喝掉了。
我和崔明伏对视一眼,忽然觉得这个人当真是知识渊博,看来这收藏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的,还必需要有足够的知识储备,否则的话,否则也只能像是“瞎子识乐谱”一样——光哆啦出不来咪嗦,那样子的话,就算是长了一对,堪比X射线的“招子”也是不行的了。
“哦,没有想到女真族是这么由来的!”崔明丽也听得津津有味。
我甚至觉得周密完全可以去《百家讲坛》上面直抒胸臆了,这口才,这派头,绝对的可以让人听得如痴如醉的呢!
周密点了点头,忽然语气变得极为的忧愁,“我就是这么个人,在我看来,我们泱泱大国,如此地大物博,但我仍旧只对这肃慎国感兴趣,这也就是我女儿为什么这么执迷于此的原因了!”
说到这里,他作为父亲的担心又从心底冉冉升起,我想这是每一个父亲对女儿都会有如此的感受吧,儿行千里母担忧,倘若我这样失踪了,我那爱我如眼睛的老妈,肯定也不惜花费一切的代价,把我们这泱泱大国当中的每一寸的土地都翻过来一遍,去找寻我的存在。
而此时,我的电话响了,是一条短信,我打开来读,是小鱼儿发来的:小天,我到家了,勿念!
我的手哆哆嗦嗦地拿着手机,面对着如此普通的一条短信,我竟然不晓得要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