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这样的感觉,当然,除了这些,我还有难言的纠结。
“你妈的腿虽然能正常走动了,但还是没有彻底恢复好,还需要慢慢调养。”秋桐说:“我查了下春节期间的宁州天气,都是雨雪交加的湿冷气候,这对你妈的腿恢复是很不利的,湿冷的空气会让伤腿部位很难受。”
“这就是你说的第二个原因?”我说。
“是的!”秋桐回答。
“你们。决定去哪里过年?”我边往出口走边说。
“去厦门过年,入住鼓浪屿。”秋桐说。
“哦。厦门……鼓浪屿……”我的心一动,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秋桐真会选。
“是的,我查了那边春节期间的天气,都是晴天,而且气温也不低。”秋桐说。
“嗯,不错,这是个好地方,我爸妈他们愿意去不?”我说。
“愿意的,大家一致同意去那里,我已经在鼓浪屿上订好了一家家庭旅馆。”秋桐说。
“既然你们都愿意去,那就去吧!”我说。
“我们下午就直接从宁州飞厦门,我已经订好机票了!”秋桐说。
秋桐做事的效率够高的。
“行,很好。”我此时知道一旦他们动,我家周围那些卖水果的商贩也会跟着动,也会移师鼓浪屿的。住在那个小岛上,相对来说安保工作更容易些,更便于保护他们。总之秋桐安排地不错,想的很周到,到鼓浪屿过年是个很好的主意。
不知道秋桐心里其实是不是也有这个想法,虽然她没这么说,但我感觉她似乎能想到这一点。
很多事情,我能想到的,秋桐也能想到,只是她很多时候保持沉默。
“你刚到昆明?”沉默片刻,她说。
“嗯,是的,刚下飞机,正在往出口走。”我说。
她没再说话,似乎觉得没有必要继续往下问了,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我知道秋桐为什么叹气,此时的她,除了无奈和忧虑,别的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毕竟,在霸道的李顺面前,她注定只能是逆来顺受的角色,只能处于被支配的地位。
甚至,在整个李顺的家里,秋桐未来的命运现在就可以想象,有强势的老李夫人在,秋桐是直不起腰来的,注定是个受气包。
这就是秋桐的命运,是她自以为早已注定而她又不愿意去做任何抗争的命运。在她看来,命运的如此安排她是无法抗争的,她没有抗争的资本和道德依据。
而在我看来,却又感觉不同。
收起手机,我长出一口气,然后直奔出口。
出来之后,却没有任何人和我接头,左右看了看,似乎也没有人注意我。
我正站在出口外发呆,一个推行李车的穿机场工作服的小伙子冲我走来,礼貌地说:“先生,需要我帮你运送下行李吗?”
我看了看他,摇摇头:“谢谢,不需要。”
“您确定真的不需要吗?”他又问了一句。
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不耐烦地说:“确定,真的不需要。”
“您这是要出机场吗?”他又说。
“你说呢?”我看着他,开始认真全面打量着他,心里开始有了几分戒备。
他冲我嘿嘿一笑:“如果您要出机场,往前直走,如果您要是打算转机,从这里往左走,前行50米有电梯,直接可以到候机厅。”
我的心一动,看着他:“你觉得我是要出机场呢还是要转机?”
他说:“我感觉您应该是要转机,而且,您要转机的航班估计一个小时左右就要起飞。”
“你确定?”我说。
他微微一笑:“确定。”
我说:“既然如此,那好吧,那我就去候机厅。”
“需要我帮您运行李吗?”他说。
我背起旅行包,说:“不用,你可以去忙你的了。”
他又笑了下:“那好,祝您旅途愉快。”
说完,他推着行李车慢悠悠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没想到李顺把自己的人安插到这里来了。
我直接奔了候机厅,办理自助值机,很快取出了登机牌。
果然,起飞时间是一小时后,昆明飞保山机场的。
到了保山就距离腾冲很近了。
刚办理完登机牌,一对情侣随即也过去办理登机牌。
我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也似乎不经意看了我一眼。
然后,我直接去了安检口,安检完直接去了登机口。
不大会儿,那对情侣也嘻嘻哈哈地来到这个登机口,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听他们的口音,似乎是东北人,来云南旅游的。
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不由想起了形单影只的自己,寂寞孤独感油然而生。
不大一会儿开始登机,登机后,我刚落座,那对情侣也过来了,他们的座位正好就在我旁边。
我的座位靠窗,他们的是另外两个座位。
“哟——大哥,真巧,我们的座位竟然挨在一起。”小伙子友好地笑着说。
确实挺巧,我笑了下,没说话。
小伙子坐到我身边,女孩坐在靠走道的座位。
飞机起飞不久,他们就开始吃零食,还主动邀请我也吃,我礼貌的谢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