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别管了,反正我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春节期间金三角发生了一场大战。”
我一怔:“这你都知道,你还挺能。”
“你爹我当然能了。”老黎呵呵笑起来:“我不单知道有一场大战,而且知道参战的都是什么人。”
我看着老黎:“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儿子在金三角,我能不关心那里吗?我自然有我知道的渠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其实还知道我到了这里,是不是?”
“呵呵。”老黎笑起来,没有正面回答我,但似乎默认了。
“想知道春节期间金三角发生的事情的具体经过吗?”我说。
“不想!”老黎干脆地回答。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唉。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呢!”
“不会的,我知道我儿子一定会没事的,我知道我一定会能见到你的!”
“九死一生啊,很惊心很惊险的!”
“人生能有这样的经历,也算是值了,也算是一笔财富。”老黎说:“小克,其实,站在某个角度来说,我倒是有些羡慕你了。”
“我怎么听你这话感觉你有些不安分守己呢?”
“安分守己的人是绝对不会有大出息的,我倒是想不安分守己,可惜,我老了。”老黎看着远处的海面说。
“但其实我不喜欢不希望自己有这样的经历!”
“人生里,有些事不是你自己想没有就没有的,也不是你不希望不喜欢就可以没有的。”老黎说:“人这一辈子,有些事是不会完全随你自己的愿的,有时候,人是不由自主身不由己的。”
我感慨地点点头:“是,这话说的对,理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
“梦想与现实本来是没有距离的,只不过一个在心里,一个在眼前!”老黎说。
我带着似懂非懂的目光看着老黎。
老黎此番话似乎是有针对性的,针对我此时的心情和状态的。
老黎总是能在我最迷惘最困惑的时候点拨我几句,让我在失落中看到光明。
和老黎分手后回到酒店,躺在床上,我琢磨了许久老黎今晚的一番话。
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能在悉尼神奇地邂逅老黎,还得到了他的一番教诲。只是很遗憾,虽然夏雨和我如此之近,我却没有能够见到她。老黎不允许。
我想见夏雨,其实没有什么杂念,只是处于纯洁的友谊的想法。
我其实很想不通老黎为何要阻止我见夏雨,觉得他做的有些过分。
但闺女是人家的,他不允许,我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一大早,带着些许的没有见到夏雨和海珠的遗憾,我们飞离了悉尼,直奔韩国首尔。
今天是正月十一。
抵达首尔后顺利入住一家五星酒店,刚进房间,手机响了。
我放下行李,看也没看来电,直接接听。
“小克克……”电话里传来幽幽的女人的声音。
一听这声音,我浑身不由一颤。
“夏雨,是你?”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嘎嘎——”电话那边的声音立刻又变得欢快起来:“小克克,你一下子就听出我来啦。嘻嘻。”
“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我的声音有些激动,还有些兴奋。
“你个死鬼克克,我怎么就想不到你给我打电话。说,你现在死到哪里去了?”
“我……我刚到韩国。”
“呜呜……死鬼克克跑了,扔下我跑了……你个没良心的死鬼。”夏雨夸张地做出哭腔,但我知道她没有哭。
“昨晚……我外出散步,恰好遇到你爸爸和你姑姑。”我说。
“遇到他们,你就不问问我?你个负心郎!”夏雨说。
“问了啊,你姑姑说你刚回酒店,我……我其实想看看你的,可是你爸爸没有同意。”
“你怎么知道我爸爸不同意?”夏雨反问我。
“我一听你爸爸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他不同意。”
“哦。是这样,这么说,你还是想我的了。你其实很想我的了。嘻嘻。”夏雨又笑起来。
“我觉得很奇怪,你爸为什么就不同意我去看你呢。好奇怪地说。”
“嘎——嘻嘻。”夏雨继续笑。
夏雨这么一笑,我又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刚到大堡礁,我是刚刚无意中听姑姑说起你也到了澳洲的,我爸和我姑姑昨晚都瞒着我的呢。要是我昨晚知道了,说不定会忍不住去找你的呢。”
“会什么是说不定,为什么不是一定呢?”
“嘎嘎。我现在胖了哦,不如以前好看了,见你有压力的哦。怕你不喜欢我了哦。”夏雨又开始笑了。
“大家作为朋友见个面,又不是相亲,胖瘦有什么关系。”我说。
“哼,没良心的死东西,怎么没关系啦,当然是有关系的。”夏雨似乎有些不乐。
“你现在还好吧,过地挺开心吧?”我说。
“还好啦。有我姑姑照料我,一切都很好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