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的手青筋直暴,想发脾气又不能发作。
妈的,谁来封住这女人的嘴!
下一个坐在楚惜的左手边,他是三个男人里最冷静的。
他存心要耗个几分钟,不管这女人怎么嚷嚷。
但刚轮到他,池欢就起身了。
她竟然走了?
男人狐疑,眼神跟着池欢的身影,结果碰到楚惜凉凉鄙夷的眼神,“你还有心思看女人?快点。”
“……”
安安静静的轮了一圈,没有那女人叽叽喳喳的催促声,三个男人觉得空气都新鲜了。
然后池欢端着一杯茶回来了。
嘴巴一直没停,是应该口渴。
到她回来又轮了一圈,都算是安静,她低着脑袋吹茶。
三人不约而同的祷告上天:让这女人消停会儿吧,真的要被她烦死了。
而且都是吵吵嚷嚷,只有楚惜半点不受影响,不管是他们催她,还是池欢催他们,她简直像个聋子。又到了楚惜左手边的男人出牌。
池欢已经安静了两轮,他们惊喜的以为她真的嚷嚷累了。
然后——
“啊……”
正在思索出牌的男人突然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你他妈……”
没等他吼完,楚惜就蹙着眉淡淡凉凉的打断他,“你们为什么总是喜欢跟女孩子说脏话?没文化就算了,难道不能有点素质吗?”
他们没文化?
他们没素质?
纵横黑道赌场的男人委屈的冲着楚惜喊,“她把热水泼我身上!”
这两个女人……简直就是欺负人!!!
池欢正不紧不慢的收回了杯子,仰着脸很“歉疚”很无辜的道,“对不起啊,我本来想看偷看下你的牌,没想到杯子没拿稳,泼你身上了。”
本来想偷看你的牌……
欺负人,真特么没这么欺负人的。
楚惜淡淡的瞟了眼男人被打湿的裤子,“她刚都喝了一口,能用多烫,至于叫得这么大声么,还玩不玩啊?不玩就让位,继续就快点出牌,耽误时间。”
一口血堵在喉咙。
今天真的要被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女人呕死在这儿。
池欢娇媚的嗓音慵懒的笑着,“你这裤子湿的像是……看着真是叫人不好意思,不如去甲板上吹一吹吧,海风很大的,吹一会儿就干了。”
她微微一笑,转而笑眯眯的看向萧御,“萧少,你要不要换个手下上啊?”
萧御吞云吐雾着,眼睛都是阴狠,偏笑的低迷喑哑,“那就只能我亲自上了。”
这大半个晚上够他看清楚墨时谦为什么叫这两个女人上了。
池欢出道早,所以她很早就入世了,行走娱乐圈,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分的清三教九流,并且了解他们,擅长见缝插针。
如果池欢这叫聪明,那么楚惜就是很纯粹的智商高,记忆力和心算都是一流,并且注意力极其集中,很难被打扰。
池欢挽起唇角,笑意绵长,语速放得极慢,但吐词格外的清晰,“那可不行,就算你不介意自降身价和一个初学的女人玩,我们家墨总也不能看着你这么欺负他兄弟的女人。”
不用池欢说,萧御也清楚墨时谦不可能让他插手进去。
萧御看着那张精致明艳的脸蛋儿,“如果你能不使坏,让他们安安静静的打牌,那就再好不过了。”
池欢打着呵欠,慵懒无辜,“可是我太困了呀,想睡你们又闹得我不能睡,不烦躁都不行,一烦躁我就想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