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就要重新扣上自己的扣子。
池欢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声音一抽一噎,却又格外的坚决,“脱了。”
“欢欢……”
她瞪着他边哭边凶道,“你人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给我看看怎么了?我想看就看。”?
“……”
他没辙,松了手,任由她把他的衬衫脱了下来。
然后看着她泪如雨下。
墨时谦捏着她的下巴,叹了口气,低低的调笑,“你的眼泪怎么就这么多?”
她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如他所说,的确都是些“小伤”,可能没有特别严重的,否则他也不能抱着她抱上抱下的。
只是这些小伤,全身都是!
像是用水果刀一刀一刀割划出来的,除了背部,这些细长的刀伤遍几乎均匀的遍布了全身的每个角落。
一眼看上去,特别特别的渗人,甚至是恐怖。
满身都是刀伤。
池欢看了好半响,才深吸了一口气,“你腿上有吗?”
“没有。”
她很怀疑,“真的?”
他淡笑,“你可以把我裤子也扒了。”
池欢,“……”
她伸出手,在他大腿上摸了好一会儿。
墨时谦,“……”
过了一会儿他声音就哑了,喉结上下滚动,“别摸了,腿不疼其他地方会疼,嗯?”
她都难受得不行,他还有心思耍流氓。
隔着西裤,她仔细的摸了摸也没触到什么,于是在跨坐在男人的腿上。
墨时谦只觉得瞬间就更硬了。
池欢当做没看到一点点立起来的东西,一双眼睛盯着他深沉的黑眸,像逼供般的拷问,“谁弄的?”
他淡淡的,“我自己。”
虽然猜到了答案,但她还是一怔,咬着唇问道,“为什么?”
男人波澜不惊的解释,“那个药是新研究出来的,市面上还没有,药性很猛,用冷水也没法维持压制,而且贝丝一直在外面叫唤……我需要清醒。”
她呆呆的看着他,“所以你把自己弄伤了。”
“没什么比疼痛更容易让人清醒。”
她的眼泪还是掉个不停,视线都模糊了。
“还哭?都只是小伤,你不是都看了么?”他摸着她被泪水浸湿的眼泪,边低头吻去她的眼泪,边贴着她的肌肤低低的道,“我有分寸,都只割伤表皮组织,连静脉都没有割破,而且这些伤连疤都不深,时间一长就会没有。”
“你干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其实在墨时谦看来,这些伤真的连伤都算不上,不想让她看到,只是了解她的性子,肯定免不了哭一场。
“伤是会痊愈的,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永远无法抹去。”
她抿唇,红着眼睛,“不疼吗?”
他下意识就想说不疼,在他看来原本就不算疼,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低笑着道,“嗯,还真挺疼的。”
池欢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跟着就提高了,气恼得质问,“你那天弄成这样,你还一直抱我?”
他不仅在拉里家的别墅里抱了她好几次,在公寓的楼下又把她从车上抱到了卧室!
全程都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是不是疯了!
相比她的激动,男人只挑眉淡声道,“我又没废,有什么不能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