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离开我。”
池欢低头,将他搁在床边的手拿了起来。
有两根手指被包扎着,原本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上遍布着错乱的伤痕,显得有些狼狈,不复以往的干净漂亮……虽然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的手并不合适。
“我只是觉得,我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劳伦斯也许是功利主义,可他那么想也是人之常情,我既没有很好地家世,在工作上也帮不了你什么,像寻常的女人那样给你做个饭都不会。”
以前平安无事的时候也许没什么,可一旦风浪打过来,她能做什么呢?
她很挫败,从未有过的挫败。
“不需要,你说的那些我都不需要,池欢,你不要试图为了我不需要的东西,拿走我要的。”
她一怔,抬头看着他。
………………
吃完饭后,墨时谦午睡了会儿——
当然,他非要她躺在她的身边陪着他他才肯闭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受伤生病的时候也会脆弱,池欢甚至觉得他腻她腻得有些像孩子,吃饭睡觉要陪不说,还不准她走开。
好似她稍微走开一下,就不会再回来了般。
她的确是困了,因为这一段时间来,没有一个晚上她是睡得踏实的,不是心神不宁,就是从噩梦中惊醒。
深夜醒来时面对空旷的夜晚,更是一件心慌的孤独的事情。
她每天都很想他,可晚上失眠,或者惊醒时会达到巅峰。
此时躺在他的身边,闻着他的气息,虽然混合了消毒水和隐隐的药膏味,她还是很快沉睡了过去。
只是她不知道,墨时谦也一样。
很莫名,躺在医院比在监狱的那几天还难以入眠,直到手臂拥着女人的身体时,嗅着她发间的香,才静谧的能踏实的睡过去。
两个小时后。
池欢比他先醒来。
触目看到天花板上的白色和置身陌生的地方,她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侧首看着男人俊美的脸。
近在咫尺,还有淤伤,只是淡了不少。
他的睫毛很长,比女人还长,皮肤也几乎不比她这个精心呵护出来的差。
只是这样近的距离,她却毫无真实感。
总觉得像是一场梦,随时都会醒过来。
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到窗前,外面又飘着雪。
今年冬天的雪真是下的多啊。
也许是怕打扰了他……细看就能发现他眼下也有不明显的青紫,猜想他这段时间也没有休息好。
也许是这安静和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心头窒息。
她拉开门,走出了病房。
并不打算去别的地方,或者去别的地方,只是大半天都没怎么走动过,就在医院的走廊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着走着就想起来,温薏之前也是住这个医院,怀着反正没地方去的心思,她循着记忆走到了她之前入住的病房……只是不知道她人还在不在。
单独的高级病房外写着病人的名字。
她看了一眼,那个名字还是温薏。
想了想,她伸手扣响了门。
“进来。”
她拧着门把,推开了门,看到坐在病床上原本看向窗外的女人朝她看了过来。
见到她,也不意外,“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