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第二天上午,池欢是被饿醒的。
昨天一整天没吃东西也喝水,又被男人生生折腾里大半个晚上,体力消耗严重,血肉之躯自然会抗议。
她想爬起来,还没坐起来就直接摔了回去。
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无力。
她这才想起昨晚男人的疯狂。
低头,她身上没穿衣服,别说睡裙,连最后那层都没有,完全就是一根线都没有的躺在被子里,骨头像是被拆散重组,皮肤上肉眼能看到的痕迹就更显得可怕。
她本来就白,虽然不是楚惜那种白的已经不像是黄种人的肤色,但也是非常漂亮细腻的象牙白,一白那些痕迹就更加的醒目打眼。
有多可怕,说她昨晚被十个男人轮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正坐在床上发着呆,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挺拔清俊的男人穿着一身黑出现在门口,正抬眸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然后池欢低头,错开。
墨时谦始终盯着她,眼眸极其的深暗得看不清,喉结上下的滚了滚,但俊美的一张脸仍然面无表情地厉害。
他抬脚走了进去,视线从她裸露的肩膀和锁骨处掠过。
那里被他啃得青紫,吮出深痕,看上去就惨不忍睹。
他将手里的纸袋子扔到了她的手边,冷漠的开口,“去洗澡,然后擦药,衣帽间还有你的衣服,我去做饭。”
说完这些,他就转了身。
“墨时谦……”
男人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除了求和和后悔的话,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跟我说。”
扔下这句话,他转过身抬脚就往外走。
等他的身影到了门口后,女人的声音还是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如果是我在婚礼上被放了鸽子,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墨时谦,就算你在床上虐我一顿,还是只能说明你喜欢我……即便这样你也不让我滚,你身为男人,没有自尊的么?”
她昨晚显然是哭喊得嗓子都哑了,声音现在听上去也是沙沙的。
这几句话的情绪病不激烈,甚至没什么抑扬顿挫。
但杀伤力比无理取闹要分手,来得大了太多。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逐渐的握成了劝,呼吸也无声无息的沉了下去。
他菲薄的唇勾了勾,半侧过身,眉眼是沉沉的阴鸷,声音里是浓稠的嘲弄,“所以你在昨天消失,究竟是突然不想嫁给我了,还是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因为知道没法跟我分手?”
因为之前想甩他失败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
是因为这样,所以之前次次都不肯答应要跟他结婚,但这次突然主动的提了出来?
就是想在婚礼上放他的鸽子,想让他一气之下主动提出分手?
呵……
那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池欢抿唇,转头看向窗外,声音僵硬,“有什么区别吗?”
墨时谦看着那张被凌乱的长发遮掩的脸蛋,声音从喉骨中溢出,“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机场失约后,又改变主意说想跟我在一起,然后说想跟我结婚,就是为了在婚礼来给我这么一击——”